:“我又不是他妻,为何要与他共苦。”说着,又自嘲似的笑笑:“咱也没资格不是。”
松枝便开始苦口婆心的絮絮叨叨起来,都是劝她把握机会,争取早日爬上世子爷宠妾宝座的话,秦晓柠左耳进右耳出,认真的掐着指头算日子:“再有五日,是不是要发月例了。”
提及这茬,松枝终于不再揪着方才的话题,转失落起来:“你倒是有盼头,二两银子呢,我还不到一百钱,都不够买块尺头的。”说着,又念叨起自己的远大理想:“哎!也不知我得何年何月,才能熬成一等大丫鬟。”
自从做了陆戟的侍妾,最大的好处就是月例水涨船高。虽然最终没能陪着陆戟去河西,但国公夫人是个爽快人,一点没在待遇上亏待她,每月二两的月例给着,逢年过节,也是按照府中妾室的待遇给她封赏,这两年下来,她已经攒下了一点体己。
公府家风清正,男子少有纳妾的,抬她做侍妾的时候,也是情况特殊,国公夫人跟她说得明白,将来能不能留,要看主母的意思。
高门里,男子成婚前大多都有通房侍妾,正妻一旦进门,这些侍妾的去留都得凭着主母安排,大多时候,正妻都不会留下丈夫从前的人,便是给丈夫纳妾,也要自己重新再选。
秦晓柠跟松枝和琥珀这些家生子不同,她并不是奴籍,而是自由身,因着幼时走投无路,被公府收留,将来出去,是可以自己做主过日子的。
当然,要想过得好,离不得银子。
所以,现在多攒些体己,将来离开公府,才不至于没活路。
“等这个月月例下来,我给你买一块尺头。”秦晓柠自己不舍得花钱,对朋友却一向慷慨。
松枝闻言脸上开晴,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瓜子,塞进秦晓柠手里。
前头传来阵阵礼炮声,接风宴已经开始,陆戟此次立下不世之功,这宴席,不闹到半夜,绝不会散。
秦晓柠与松枝两个磕着瓜子直到天黑,松枝伸着懒腰回房去睡,秦晓柠也起身回了正屋,屋里没有服侍的丫鬟,她虽困,但也得等世子爷归来,服侍着他歇下后,才能顾自个儿。
实在熬不住了,她困得趴在桌案上,昏昏沉沉的迷糊着,直到听到重重的清嗓声才清醒过来。
人已经回来了,正立在屋门口看着她,目光沉沉。
原想着他酒宴过后能忘了那茬,但看这脸色,好像还没翻过去呢。
“您回来了啊。”秦晓柠连忙起身,殷勤的迎向他,面上露着明晃晃的关切之色:“又喝了不少酒吧。”
陆戟斜了她一眼,没吱声,轻轻的抬起双臂,秦晓柠踮脚为他更衣,嘴上依旧关切个不停:“若是胃里难受,我让人熬一碗醒酒汤来,刚喝完酒就睡容易将酒气憋在身体里,您喝了醒酒汤再睡才好,我......”
“少跟我装贤惠!”
她正絮絮的说着,陆戟不耐烦的打断了她,接着,一把将人拉到跟前,深不见底的漆黑眸子,鹰隼一样,透着冷峻威严,凶巴巴的训道:“秦晓柠,你若是再敢在我跟前虚与委蛇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
她被吓得小心脏一颤,柳眉不自觉的蹙了起来,一双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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