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夫人看向国公夫人:“大嫂,这些奴才虽不懂事,但都是府中的老人了,二郎非要都给发卖出去,您来得正好,给评评理吧。”
国公夫人状若不知内情一般,开口问道:“二郎脾气虽差,但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你府里的这些奴才到底怎的将他给惹了?”
三夫人将事情的原委大略说了一遍,转而又道:“确实是这帮奴才不懂规矩了,但到底也没伤到秦姑娘。”
一群奴才,闯进儿子的殿中欲意行凶,没伤到人,就能轻轻放下了?
国公夫人也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,但到底顾念着三夫人的颜面,木着脸,没做声。
三夫人见状又道:“我回去定然严惩他们就是,都是我府里头的人,这么被二郎发卖了出去,到底不太合适。”
国公夫人瞅了坐在一旁仿若入定的儿子,依旧没做声。
二夫人笑呵呵的走了过来,对着三夫人开口道:“这里可是行宫,这些刁奴胆子也忒大了些,我倒是觉得二郎处置得没错,就该给点教训。”
莫看国公夫人和二夫人不对性子,关起门来总是斗嘴,但每在外人跟前,妯娌两个向来都是拧成一股绳。
二夫人生母早逝,刚生了四郎那会,她继母薛氏来府里探望,阴阳怪气的说了些不中听的话,气得尚在月子里的二夫人背过了气去,国公夫人那时候正年轻气盛,见状二话不说,拎着那薛氏的衣领子就是两耳光,至此,那妇人连公府的门都不敢登了,每次二夫人回娘家,薛氏也是规规矩矩,再不敢招惹继女。
国公夫人是继室,比二夫人晚嫁进公府,她刚嫁给国公爷那阵,简直成了京中贵妇茶余饭后的最大谈资,闲话传到国公夫人耳中,她找人家干了好几架,但她越是在意,别人就越拿闲话来气她,后来,二夫人出面了。
宫宴上,二夫人捏着帕子,冷笑着对那些贵妇道:“你们呀,都是属狐狸的,吃不到葡萄,自己眼馋,就说葡萄酸,呵呵,你们再是气不过又怎样,人家还不是堂堂正正的嫁给了国公爷,两口子过得好着呢,嗬,你们呀,嚼碎了舌头,也没用处不是。”
三夫人怎不知这两妯娌遇事自来是一个鼻孔出气,她听了二夫人的话,脸色寡淡的回怼道:“这都是我府里的人,便是犯了错,也该我这个宗妇来处置才是。”
二夫人闻言捂着帕子一乐,细声细气的回道:“瞧你这话说的,难道二郎还要跟你争这宗妇之位不成?”
一句话,逗得跟在身边的小丫鬟们险些笑出来。
“你”三夫人知晓二夫人是个嘴巧的,气得说不出话。
“罢了罢了,跟你闹着玩呢,还真动气啊。”二夫人见三夫人变了脸色,推着她哄了一句。
又夹枪带棒似的噼里啪啦道:“我看你这两年真是管束不力了,让二郎雷霆手腕帮你一把,整顿好府中风气,你该偷着乐才是,现下反倒是跟侄儿闹得乌眼鸡一样,传出去呀,失了你郡主的身份了。”
论武力,二夫人不及国公夫人,但要说动嘴皮子,二夫人就没输过。
三夫人被气得脸色煞白,知晓自己孤身一人难敌这一文一武两妯娌,心里大不痛快,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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