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我这当娘的也急啊。”贤亲王妃才说了不到一刻钟的话,便撑不住了,章氏连忙将她扶到软榻上倚着,贤亲王妃娇喘了一阵,有气无力的继续道:“只是这孩子心性不定,王爷为她选了夫郎,我看着都是极好孩子,她却一个都看不上,哎!说来也怪我,拖着这不争气的病躯,没有教导好她。”
“母妃,我听说陆家不同意这门婚事,是吗?”
贤亲王妃正在与章氏说着女儿的婚事,华阳郡怒气冲冲的进了内殿,也不顾母亲重病在身,见了贤王妃便是一通牢骚。
“他陆家算什么东西,竟然这般不识抬举,本郡主下嫁,是看得起他们,他陆家居然还敢不愿意,哼!简直是岂有此理。”
贤王妃见女儿这般不懂规矩,气得咳了起来:“华阳,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,伱这没教养的模样,若让你父王知晓,定然又要罚你。”
华阳郡主听了母亲的话,非但没有收敛,反而嚣张道:“父王他就知晓跟我厉害,我可是他唯一的骨肉,眼见着我被人家嫌弃,他若是真心疼我,就该去找陆家评理,再不济,去皇叔父那里告陆家一状才是,哼!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皇家血脉,还活该被人欺负不成。”
“华阳——”
贤王妃被女儿气得猛烈的咳了起来,心里憋得厉害,却惨白着脸说不出话来。
章氏一面为贤王妃顺背,一面朝着华阳郡主使眼色:“郡主,您快少说两句吧。”
华阳郡主却丝毫不收敛,木着脸子在椅子上坐定,赌气似的道:“这满京城的贵公子,我一个也没看上,就看上这陆家世子了,父王和母妃若是不给我做主,我就亲自去皇叔父跟前求他赐婚,我倒要看看,那陆戟还敢抗旨不成?”
“你给我住口!”
华阳正在这里发泄,大老远就听到女儿大呼小叫的贤亲王冷着脸子进了屋,见妻子又被女儿气得淌眼抹泪,他对着华阳喝道:“这么大了,怎的一点不懂事。”
华阳素来最怕父亲,今日因着被陆家拒绝,心里大不痛快,于是“呼”的站起身,顶撞道:“父王就知道训我,我被陆家欺负,父王贵为亲王,难道不该为女儿出头吗?”
贤亲王蹙了蹙眉,强忍着脾气回道:“人家不愿意娶你,你不好好反省自己,还有脸在这里跟父母大呼小叫?”
见父亲言语如此羞辱她,华阳气得登时哭了出来:“父王若不肯为我出头,那我便去死,你们只有我一个骨肉,我倒要看看,我若是死了,将来谁给您们养老送终。”
接连的丧子之痛,是贤王夫妇永远的痛。
这唯一的女儿却这样在父母伤口撒盐,贤亲王气急,抬手重重的扇了华阳一个耳光。
华阳被打得一个踉跄,一侧脸上登时红肿了起来。
“王爷——哎呀,郡主”
贤王妃被丈夫的举动震得瘫倒在榻,章氏哭嚷着上前抱住了华阳,连忙将人给拉扯出去。
贤亲王抱住伤心的病妻,安抚道:“女儿的事,你少操心,今后我命人看住她,不会允她再来扰你气你。”
没有为丈夫育儿子也就罢了,所出的唯一女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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