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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国公夫人带着儿女们入了座,国公爷也从书房里赶了过来。
许因是武将的缘故,国公爷虽年近六十,身姿却依旧挺拔,鬓边虽华发隐隐,但眸中精光不浊。
国公爷乃典型的儒将,文武全才。因为两个儿子都争气,他早已致仕,现下极少舞刀弄枪,闲暇时光更多的是读书下棋。
晚辈们见了国公爷,纷纷起身见礼,国公爷摆手让儿女们入座,眼神儿瞧着妻子,语气里带着一丝打趣,笑吟吟的道:“今个儿是什么好日子,怎的这般热闹。”
莫看国公夫人人前一副粗犷样子,但一见到国公爷,她眉目登时温柔了下来,连说话的语气都明显减缓:“什么好日子?哼!是我伤了腰的日子。”
国公夫人打趣似的回怼着丈夫,语气里带着那么一点娇嗔。
国公爷在妻子身侧落座,看着妻子:“看看罢,我就说你这当娘的比我这当爹的吃香,才闹了这么点伤,就将人全给惊动过来了。”
说罢,低声问妻子:“今日还疼得厉害吗?”
国公夫人嗔了眼丈夫:“不疼了,再养个一两天就就大好了。”
仆妇们见人全了,鱼贯而入,摆好了碗筷酒盏,后头两个婆子,抬着一个大铁盘,将盛着的香喷喷的烤全羊,摆上了桌儿。
“都是自家人,都别见外。”国公夫人热络的招呼着左右仆妇给大家割肉倒酒。
秦晓柠素来不喜食腥膻的食物,国公夫人见她小口小口的吃,蹙着眉问:“阿柠不喜欢这个?”
面对国公夫人的盛情,秦晓柠自然不会驳人面子,忙道:“阿柠很喜欢的,只是我食量向来小。”
“多吃点,瞧你瘦的。”国公夫人说了句,转而又看向长子陆玉:“玉儿这阵子也清瘦了不少,是不是差事太忙了。”
陆玉虽不是国公爷亲子,但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一向待继子与亲子无异,尤其是国公夫人,对待继子甚至比对亲儿子还要热络些。
陆戟不贴心,常常爱惹人生气,不像继子,自来温和懂事又知礼,这两日她扭了腰,继子日日嘘寒问暖的来关心,再看那亲儿子,都两三天了,才见到人影儿,好像还不是专程来探望的。
陆玉见母亲关切,笑着回道:“这几日差事,确实有些忙。”
国公夫人闻言对着侄女道:“春儿,给玉儿盛一碗羊汤,这玩意最是滋补。”
李兰春听话的给丈夫盛了满满一碗羊汤,推到他跟前。
陆玉道了声谢,执起汤碗,一饮而尽。
秦晓柠跟前也有一碗膻呼呼的羊汤,她生怕国公夫人来关切自己,忙拿起小勺,慢慢的舀着。
国公夫人见继子喝干后,又催着侄女道:“春儿,再给玉儿盛一碗,多盛点儿。”
陆玉忙道:“不必了,我已经喝足了。”
“才那么小半碗,怎能够,羊汤滋补,你多喝点。”国公夫人生怕委屈了继子一样,又催着李兰春:“春儿,再给玉儿盛一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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