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按照赵兴的性子,上面不管自己,自己也没有必要为上面负责,扑风捉影的害了一个人,弄一点外快,这样的损事,也没必要做。自己只要每月交上一份这个酒楼的定额例子钱,就太平无事了,日子倒是悠闲的很。
尤其赵兴秉承一个过来人的性情,本着与人为善的做人原则,并没有将这个随时可以敲诈店家一笔的好机会,肥了自己腰包而发家致富,反倒时不时的帮着店家,驱赶那些收份子的地痞流氓,到是深得店家一家好感。
但所谓店家一家,也不过是两个人,一个是五十几岁的店主,就是站在柜台后噼里叭啦打着算盘的高升,一个就是那个泼辣的指挥着伙计洒扫的女儿秀芬,做为伙计头,里外忙碌。
对于这个经营还算可以的酒楼,赵兴只是安守本份,只要午间给自己一个午饭,一壶劣酒,不让自己出来工作自备盒饭就成。
而这个时候,崇祯还吃着被他逼死上吊的魏忠贤的底子,财政还没有窘迫到,给自己的亲军锦衣卫发不出俸禄的地步。再加上锦衣卫狐假虎威的打点野食,每月俸禄不缺,而且还有按级别均摊下来的份子收入,赵兴就心满意足了。自己一家,就是一个老娘,一个小妹,还有一个妹妹捡来的奶狗,也花不了多少。再加上老娘刚强,也不希望自己成为人人痛骂的人,所以,负担也不重。
店里还没到上座的时候,也没有秘密或者心怀不轨者,即便有心怀不轨者,谁也不会当着这个瘟神说的,大家也不傻。赵兴就端着茶杯,翘着二郎腿透过敞开的店门,望着门外街上越来越密集的人流,看着从正阳门外进来的骆驼客从门前经过,听着悠扬清脆的驼铃声,品味着古代生活的节奏。
大约一个时辰之后,赵兴正喝着茶,门口一暗,一阵大大咧咧的吩咐:“小的们,门外候着,拿出咱们京师第一纨绔的威风,看到勋贵子弟,不管找什么原因,打了就是,别丢了面。”
高升抬头看这个客人,当时忙丢下手中的算盘,小跑着跑过来,单腿打千,冲着这个自称京师第一纨绔的客人,谄媚的笑着问好:“世子爷好,今儿——”
这个纨绔就大大咧咧的道:“起来吧,老规矩,傍晌午上来就成,吃完从我存在这里的银子里扣。”
高升连连点头:“小的知道,小的知道了。”
赵兴就洒然而无奈的一笑,那个其实京城最讲规矩的难缠的,自封第一纨绔今天又来了。
果然,脚步不停的直接走到赵兴的面前,拉开对面的椅子,大马金刀的坐下,让他屁股底下的椅子,痛苦的吱呀作响。京城第一纨绔的小胖子不管,似乎还很享受这种体重和声音,还特意的将屁股扭动几下,让屁股底下的椅子更加的痛苦呻吟之后,直接趴在桌子上,用手拄着肥硕的腮帮子,直愣愣的看着赵兴波澜不惊半眯的眼看,好一阵之后,猛的一惊一乍的哈一声:“哈,兴哥,你的好日子到头啦,你倒霉啦。”
对于这个胖子的一惊一乍,赵兴一点都不惊讶,只是依旧眯着眼睛淡淡的道:“今天没有找到其他勋贵子弟打架?却和我来谈论日子的问题。我真的怀疑你和你爹演给皇上看的自污把戏,让你演的也太假了吧。说吧,又有什么内幕消息显呗?”然后不等这个胖子开口,就用下巴指了指墙上那醒目的“莫谈国事”四个大字:“你虽然身份不同,但宫闱中的事,军营里的事,还是不说的好。否则,我这个皇家亲军锦衣卫,就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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