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要被派了边地差事,一个自备粮食,就能让一家破产。而当时边地官吏百般刁难,克扣损耗,就又是死了四层。而边地战起,当兵的立刻塞给这些民夫一根木棍,做先头炮灰,剩下命大的还有几人?
其实,这样的发配,其实比杀了他们还要折磨。
一群人就纷纷磕头哀嚎求饶。
赵兴笑眯眯的拿着判书:“这个案子,原则上是大案,是需要上司裁决的,不过呢,今日得上司恩典,让我做了主,既然谋逆者死,灭口者授首,你们这些被蛊惑者呢,判个流放是免不了的,要不然我也没办法向上司交差。”啧啧声中,却又在一群泼皮以及家属的哀求中,赵兴笑着道:“不过呢,流放也分远近,罪重者,流放延绥,去帮助边军抵抗不断侵扰我大明边地鞑子,还有呢,就是北京北面的坝上草原,为朝堂牧马,这个,这个——”
王公公听到这噗嗤一声笑了:“猴崽子倒是会拿捏机会,趁着这锦衣卫人心不稳的时候,你放权给他,他倒是卖了人情,体现了仁厚,还能狠狠的敲人家竹杠。哈哈,小小的小旗,却是委屈了材料啊。”
闻听此言,千户动容,百户震惊。
王公公的意思已经明白了,那就是即便锦衣卫裁撤,赵兴也不会下岗了,而且不但不会,还会有大用呢。
就在这时候,下面又有了变化,赵兴拿出两个方案,当时那些待罪泼皮就炸了锅,谁不知道哪个轻哪个重,当时一起要求去坝上牧马。
赵兴一笑:“坝上牧马也可以,但是,每人一百两的赎罪银子——”
王公公再次一口茶水喷出,喋喋笑道:“赎罪银子,很新鲜,好名堂,亏他想的出,还不上不下一百两,挤一挤还拿的出,哈哈,好名堂,好手段。”
这年头还没有赎罪银子一说,那是官场腐败到了一定程度,已经杀不胜杀的满清弄出来的名目,这次被赵兴用上了,而一百两银子,正如王公公所说,要多了,泼皮们拿不出,任命了,大家就是个鸡飞蛋打,要少了,赵兴认为这上下打点孝敬也是不够,这个价格正好。
底下泼皮闻听,当时真的有人犹豫,其实他们也是苦人,平时欺压商户百姓所得,大部分也是上缴了头目,自己所剩下的也不多,一百两,真是一笔不菲的银钱。
赵兴见大家还要恳请,当时大怒,再拍大腿:“不要给脸不要脸,这是本大人心存仁厚,私自做主,等明日案子被上司提调,你们可就没了这幸运。拿银子,今日我就给你结了案,不拿银子,嘿嘿嘿,明日不归我管,诸位就各安天命吧。”
这个道理谁都懂,这位赵大人急于趁着手中有权,给大家行个方便,一旦明日被锦衣卫上面提调,这样宽宏的机会绝对没有了。
再不犹豫,立刻请赵兴宽容,跑到堂前,恳请观审的家人抓紧的筹措。
一群案犯家人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,一面真心的感激赵兴的宽宏,一面跑回去筹措。大家都是心中有装备的,不大一会,二十人犯家属就上缴了两千两银子。
赵兴也不为难他们,立刻写下了判词——过街虎谋逆之罪证据确凿,但人被同伙谋杀,罪孽以过,不再涉及家人,但其家产财物充公。
杀人灭口孙二,虽然也想缴纳赎罪银子缓刑,但谋逆,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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