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,街道上行人也少了,来到自己家胡同口时候,却见郭广生的摊子还没收,依旧笼着袖子,眯着眼睛,等待可能的主道上门,再赚一笔。
赵兴看见,笑嘻嘻的来了兴致,跨过桌子前门的板凳,大马金刀的坐下,对着郭广生大吼一声:“先生,生意上门,给某算一命。”
其实郭广生早就在眼缝里看到赵兴过来,当下也不惊讶,笑眯眯的道:“为看此君,面色红润,当主升迁富贵,但印堂发暗,应在近日有血光之灾啊,盛惠五十老钱。”
赵兴哈哈一笑,心情舒畅的回答:“升迁是不指望,但血光之灾却也被我消弭,平常日子是少不了的啦。”
正这时候,郭广生孙女招娣和小丫蹦蹦跳跳的从胡同里跑出来,小丫仰着脸对郭广生道:“爷爷,为娘说饭好了,我们回家吃饭。”
然后,两个女孩抱起郭广生的字画书笔就往回跑。
赵兴站起来,直接扛起了桌子,郭广生笑着夹起了板凳,一家笑笑闹闹的回家了。
进了院子,放下桌子,赵兴将自己手中的银子包袱交给了娘:“娘,这是三百两银子,凑份子喝了一顿酒,花了十两,请娘保管。”
娘一愣,却不接银子,严肃的喝问:“我们是厚道人家,不能做那亏心的事情,说,这笔银子是怎么敲诈出来的,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。”说着就从门后抄起了一条教子棍,就要劈头盖脸的打儿子。
赵兴立刻乖乖的捂住脑袋解释:“娘,您误会啦,这是我在锦衣卫中惯例分润的。”
娘一听更加恼怒,直接丢掉了教子棍,抄起了顶门杠:“你还狡辩,一次分润这么多,那不知道你经手的事敲诈了多少,让人家没了生路,我打死你个混蛋贪婪的东西。”
赵兴一见,二话不说,直接放腿开跑,一面拿捏着母亲和自己的距离,一面解释。
跑快了,怕累着娘,跑慢了,会气到娘,拿捏,才是分寸啊。
一面心平气和的跑,一面将事情起因,自己判断结果学说,到是一番鸡飞狗跳。
郭广生好整以暇的看着,一面带着两个孙女在堂屋摆放碗筷,一面教导两个孙女:“小打忍,大打逃,孝道啊,你们以后也要学啊。”
小丫歪头询问:“爷爷,我哥哥平时,只要我娘要打,立刻乖乖的忍受,还呼天喊地的叫疼,但今天却逃跑,却是怎么就是孝道呢?”
郭广生笑着耐心解释:“原先你娘拿教子棍打他,其实你哥哥皮糙肉厚的,根本不疼,呼天喊地的叫,不过是让你娘开心。但今日在你娘眼里,三百两银子的敲诈,的确是伤天害理了,所以,你娘真的动怒了,才拿了顶门扛打。不过这要是真打了失手,可就打坏了。打坏了,你哥哥倒是没有埋怨,但你娘事后会后悔内疚的,所以,真的孝道是跑啦,为的是不让你娘后悔内疚。这就是圣人教导‘小打忍,大打逃’的真谛啊。”
这时候,外面追打在院子里转圈的赵兴,看到娘已经跑的气喘吁吁,拄着顶门扛喘气,忙转身扶住娘:“其实,我不是在敲诈他们,我是在救他们啊,不这样,那群泼皮被发配去延绥,哪里还有活路?”
听了儿子的解释,娘才放了心,在儿子的搀扶下气喘吁吁的回到了厅堂,对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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