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皇上准备将这个案子,从顺天府转到你代表的锦衣卫手中,目的就是要你们露一手给东林,按照你的思路,不但告诉东林锦衣卫的不可或缺,更是缓和一下锦衣卫和东林的关系。”
然后抬起头对赵兴认真的询问:“你给我交个实底,你分析的这个案子不是东林,而是别有用心者,故意挑起我和东林矛盾扩大化而做的,这一点到底能有多少把握?”
赵兴沉默了,因为他必须再将这件案子中间的逻辑好好的推敲一下,只要逻辑正确了,其结论也能正确。这就好比穿衣系的第一颗扣子,一旦这第一颗扣子扣错了,往下所有的扣子就都绝对扣错,越到后来改正的机会就是没有。
面对这些的沉默,张维贤和张之及静静的等待。
倒是张翠艳这时候悠悠的道:“这时候不是自以为是的时候,一定要拿捏的准,你错了,锦衣卫就完了,我爹爹和你的兄弟的京营,就成了孤木难支之态,到时候东林就真的成了一言堂,就真的架空了皇上,在这种状态下的大明,可就真的无可救药啦。”
赵兴没想到,一个女孩子,能看的这么透这么远,惊讶之余,给了她一个被理解者的微笑。
张翠艳难得的对赵兴回了一个微笑。
这一笑,就如严冬中乍开的寒梅,乌云里闪出的太阳,沉闷的心房,扑进一股春风,赵兴当时脑袋一晕,当时痴了。
结果张翠艳一皱眉:“白痴。”
张维贤和自己的儿子对望一眼,老少的脸上就写满了暧昧。
被骂了一声,赵兴赶紧收回精神,端正了坐姿之后,沉吟一下,肯定的对张维贤回答:“按照逻辑来说,我的判断没有错,我有这份信心。”
听到这样的回答,张维贤站起来,显得轻松了不少,走到赵兴的面前,轻轻拍打下他的肩膀:“其实,如果你拿不准,我说准备直接将你调进我的京营的,算是一种保护。但既然你如此有信心,那就好好的在锦衣卫干,干出个样子来,给那帮混蛋们看看。”
赵兴站起躬身施礼:“谢谢伯伯看护,只要案子一到手,我必全力以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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