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下,还是让他有些手足无措。人家一家子吃喝起来倒是其乐融融,反倒自己感觉到尴尬无比。
张维贤拿着筷子指着桌子上的菜谦让:“来来,尝尝,这都是我妞儿的手艺,尝尝。”
赵兴简直无话可了,只能在张之及复杂的眼神里,吃了一口,然后咸的让他难以下咽下连连点头:“县主的手艺,绝世无双,好吃,好吃。”
张维贤甘之如饴的哈哈大笑:“别跟我装了,我闺女烧的菜,要是能被人下咽——噢——那就出了鬼了。”
“想吃不,不想吃拉倒。”
捂着自己脚的张维贤立刻欢喜的道:“想,只有这样的菜,才合乎我的口味,对不对小胖子?”
一脸痛苦的张之及立刻一脸欢喜:“当然,咱们家也不差盐。”
这绝对不是一个上下级别的宴席,是真的一种家宴的感觉,赵兴只能嘿嘿傻笑。其实他傻笑什么,自己都不知道。
还好,张维贤能把事情转到正题上来:“见贤啊,我是真的感谢你,感谢你在为我谋划,细心的提醒,没让我钻了牛角尖,没有被某些人利用。”然后转而道:“当然,是你提醒,但是我闺女点明,在这一点上,你不厚道啊。”
当时赵兴欣慰,感动,然后再次尴尬了,这似乎没什么自己事吗。
“你喝,你说,你让我没有陷入和东林的党争里,不但皇上松心,我也减轻了负担。但抓出真正凶手,我还是必须要做,否则我堂堂国公府进入刺客,被大火焚烧而没有结果,我这个国公的老脸该怎么放?”
话绕来绕去,还是国公的面子,其实也不是面子,是一个基础,一个位置。
这一次案子本来可以结束的,但结束的是白莲教京城造反的案子,而火烧英国公府真正的主凶,还依旧没有揪出来。作为办理这个案子的主要人物赵兴,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,不过在这波云诡异的朝廷党争之中,他不想再深做下去。在他自己的心中,给自己一个安慰,那就是一个案子是一个案子,自己没有必要没事儿找事儿。其实这就是政治,该放手时就必须放手,但该在没事找事的时候就要没事找事。
有些时候,赵兴真的开始怀疑自己原先的那种平和的心态,怎么就突然间没了?在这期间想了很久,最终归结为一句话,时位移人,屁股决定脑袋。
刚刚的一句话,国公虽然表现是一家子的平淡谈话,但话题已经引到了这个方面上,就等于再次谈到了政治。高层无闲话,这本来就是官场上的规矩。
在官场上,尤其是在高级的官场上,每一句话,都是一场政治。
放下筷子,整理了下了思路,谨慎道:“小子——”
张维贤哈哈一笑:“你和之及是拜把子兄弟,叫我声伯伯不该辱没了你吧。”
赵兴立刻改口:“伯伯,侄儿认为,这事虽然没完,但其实站在伯伯的立场上,也应该完了。”
英国公端着酒杯凑在嘴唇上看着赵兴:“这话怎么说?很矛盾啊。”
赵兴解释:“小侄的没完,是还没有抓到真正的主使者,但其实小侄的手中已经有了一个非常明确的线索。小侄说对于您来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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