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着马往午门赶。
赵兴走上了正街,沿途上,都是星星点点的灯笼,如小溪汇入大河一般,在正街上汇成一片灯海。
每一个大佬,都是大轿辉煌前护后拥,每一盏灯笼上,都写着自己的官名,这是为了让人知道自己是什么地位,好让下级回避,好向上级问好。
这个年代,不论文武都坐轿子,舒服。反倒是如赵兴这样骑马的是凤毛麟角了。
当然,更多的却是提着小灯笼,安步当车的。那都是清水衙门的小官。明朝的俸禄是出了名的低,比如堂堂的正五品的赵兴,月俸只有十六石,合计银子才十二两半。这十六石还不是全是粮食,而是一般放过期的什么东西,还有一部分就是大明宝钞,就是屁股纸。
而京城物价腾贵,一个清水衙门的五品官,只能勉勉强强的养活自己一家不死,哪里还能买马坐轿。
溪流汇河,最终入海。午门前已经是一片人的海洋了。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的当值,在御史的带路下,紧张的维护着秩序。
赵兴刚到,就听到一个人招呼,看去时候,却是同僚,第三卫千户赵刚:“老弟没有仆人看马吧,来来,交给我的老家人,我们一起进去等时候。”
这正说中了赵兴的心思。原先赵兴还以为,朝廷为骑马的准备了马厩什么的呢,结果,现在连武将都坐轿不会骑马了,就比如这位同僚,自己反倒成了异类了,你说尴尬不尴尬。
午门前等待的官员分作三波,一波人群最大,老赵介绍:“那是东林党人,嚣张着呢。”
还有一波人很少,老赵再次道:“那是中间派,士气低沉的很,因为在这个非黑既是白的诡异局面里,他们的前途不妙,早晚必须站队后被吃掉。”
然后带着赵兴走到了不大不小的一群人边上,赵兴看到了英国公和自己的上司骆养性:“不用说,这是咱们的武将集团喽?”
老赵笑了:“其实,按照正确的说法,应该是勋贵集团,不过是咱们锦衣卫和京营都是亲军,咱们家的上司生靠过来的。”然后一努嘴:“那边的那一小戳,才是真正的武官,姥姥不疼,舅舅不爱的。”
赵兴看去,果然,一群不多的人围在那里,也没有心思闲谈,也没有商量上朝后的事情。其实他们也没必要准备上朝后的奏折,也没有必要准备面对对手的应对同盟。
因为,他们的奏折即便上了,也没有人搭理,弄不好还会从文人那里惹来一顿没来由的责难。他们才是真正的朝会人行布景路人甲乙,当然也就没有人针对他们。若不是这朝堂上没有武将,完全不了文武满堂的名声,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上朝。
赵兴就看着这第四伙,未来消失的中间派一伙,感觉到真正的悲哀。
当一个核心的领导班子,连最起码的一团和气都没有了,就这么摆开刀枪泾渭分明。而在这外患无穷,内乱方兴未艾时候,武将却被无情的冷落,更直接说是被抛弃被鄙视。这样的没落帝国还有救吗?
正在他悲哀思考的时候,五更鼓响,一个声音洪亮的响起:“百官整理仪容面圣啊——”
于是,原本还谈笑风生的群臣,立刻闭上嘴,整理了仪容,然后开始按照文武品级,找自己的位置,准备午门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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