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现在草棚外,一对父子正手拿棍棒屹立在门口处。他们衣衫破烂,上面打满了补丁也仍然布满口子,估计轻轻一扯就能扯成碎片了;两个都面有菜色,面容消瘦,这是长时间营养不良造成的,尤其是当父亲的,简直瘦得皮包骨了,连眼窝都深深的凹了下去。然而,面对来势汹汹的凶徒,他们却显得很镇定,或者是强作镇定。
振东帮近二十名凶徒气势汹汹的来到这对父子面前,带队的是一个穿着黑风衣的汉子,人长得倒是挺高大的,只是一道刀疤从左额一直延伸到右嘴角,将整张脸切成两半,给人的感觉就是整个脑袋是拼接起来的,看上去很恐怖,再加上他手中那把布满了竭色血碴子的大砍刀,更是令人胆寒。
那把砍刀上的血碴子应该是每次砍人时溅上去,不作清洗任其干涸留下的,厚厚的一层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,使得这个刀疤脸看上去就像个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屠夫!
他冷眼看着那对父子,故作惊讶的说:“哟嗬,姓韩的,你胆边长毛了是吧,打伤了我们振东帮的人,不仅不乖乖束手就擒,还想作困兽之斗?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!”
那瘦弱的中年汉子沉声说:“姓赵的,你们到底想怎么样!?”
刀疤脸说:“我们不想怎么样,只想讨回个面子!”
瘦弱汉子目光一凝:“面子?”
马疤脸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,说:“昨天我们帮几个兄弟好心要请你的女人去喝几杯,你本应感激才是,结果你非但不领情,还和你那个小杂种一起把我的弟兄都给打伤了,让我们很没面子啊!我们在江湖上混饭吃的,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,被人打了脸自然就得把场子给找回来,不然还怎么混?”
那顶多也就十六七岁的少年大声说:“你放屁!明明是你的人对我娘动手动脚,试图占我娘的便宜,我们才出手教训他们的,你们还有脸上门闹事,找我们讨回什么面子?我呸,你们有脸么!?”
刀疤脸阴恻恻的盯着少年,狞笑:“小杂种,有种,十年了,你还是头一个敢跟我赵一刀这样说话的,希望在我用刀砍断你的手脚的时候你的嘴还能有这么硬。”
少年冲围观的人群说:“大家都来评评理!他振东帮不是一向以保护弱小、除暴安良为己任的吗?昨天傍晚我妹妹走丢了,我娘出去找人,就碰上了振东帮几个狗东西!那几个狗东西见我娘孤身一人,便要对她动手动脚,我们父子二人气不过,冲出去把他们打跑了!满想着振东帮好歹也是一个有名气的帮派,不求他们主持公道教训那几个狗东西吧,至少也应该有点羞耻心,让事情到此为止,结果他们倒好,天一亮就成群结队拿着刀枪棍棒找上门来了,这是什么道理?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
这少年长得瘦弱,声音却大得很,说起话来条理清晰,一番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,大家看着人多势众杀气腾腾的振东帮帮众,再看看这瘦弱的父子俩,不禁生出了几分同情,纷纷议论着,都说振东帮不应该。刀疤脸冷眼扫了过去,大家伙不由得打了个冷战,那一点议论声顿时便让寒冰冻住了一般,压根就听不到了。刀疤脸冷笑:“王法?这年头还有人讲王法?我就是王法,我手里的刀就是王法!姓韩的,别废话了,给你两个选择,第一是把你老婆交出来让我们带回去,再让我们打断你们爷俩的手脚,这事就算过去了;第二则是你们全家一起死!你选择吧!”
草棚的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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