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辞撑在桌子上的手隐隐颤抖着。
谢承胤说的话对她太有打击性了。
为数不多对她极为重要的人,谢承胤一开口,就占了两个。
她怎能不激动。
谢承胤说他与萧成章有杀兄灭府之仇时,她还能稳稳的坐着,只是因为事不关己。
说到沈诏言登基为帝时,她虽然惊讶,心底里却是觉得不可能。
可到了对她而言重要的人时,虽不知真假,她却也容不得有一点闪失。
她的担心和害怕让她忍不住去相信,万一是真的呢,如果因为她的不相信而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,她会后悔一辈子。
明明有机会可以改变,她却无动于衷的等到了悲惨的结局,那是一种比未知更痛苦的结果。
晏辞努力的稳住心神,看着朝她投来狐疑目光的谢承胤,晏辞慢慢坐了回去。
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谢承胤,“我相信你说的,可是谢承胤,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呢?”
夜色越来越浓,月亮也悄无声息的躲到了云朵之后,光芒的消失让两人都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色。
谢承胤抬起头,只能看到对面人的轮廓,不用面对那双让他心慌的眸子,他深呼了口气,终于将那藏在心里好久的话说了出来。
“因为我看不透你。”
晏辞一怔,就听到低沉的嗓音继续说道:“在我预知的世界里,晏辞早就死了,而如今,你不仅活着,还改变了很多预知的事,所以我告诉你,也是希望你能改变。”
晏辞听到谢承胤说她早就死了的时候她就已经呆住了,后面的话她听到了,却一句也没有进入她的脑子。
她现在脑子里盘旋的都是那句晏辞早就死了的话。
是啊,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,真正的晏辞早就死了。
她当了快一年的晏辞,可每当她要完完全全融入到这个身份时,总会有人来提醒她,她不是晏辞。
她是那个大婚之日就被烧死的花辞镜。
如今谢承胤的一番话,让她彻底清晰的认识到,想要完全成为另一个人是不可能的,她的记忆里有牵挂,她还有未洗刷的清白。
她不可能摒弃这一切理所当然的活在另一个人的名字之下。
或许是谢承胤说的太让人动容了,又是在这种静谧又孤独的夜里,没来由的,晏辞对谢承胤多了几分信任。
她红唇微动,说出了她藏在心底的秘密,“如果我告诉你,我不是晏辞呢?”
谢承胤闻言呼吸一滞,他望向晏辞的双眸变得幽深无比,随意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出了汗,微微一握,满是粘腻之感。
“我是花辞镜,镇国将军花应酬之女,襄王沈诏言之王妃,于天庆二十一年十一月初五葬身火海,又于天庆二十一年十一月初十重生为晏辞。”
晏辞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夜里,风轻轻吹过,梳理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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