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澄将一切瞧在眼中,并未动弹。
他们郑家想贿赂,想妄改事实,而她姜晚澄也早就预想到了。
所以,她早就派人在郑婉娘的夫家和程十二娘的夫家门口守着了。
白一他们,一定会一眼不错的盯着这些人,让那些银子可没有机会落到衙役们的怀抱里。
果不然,等衙役拿着红布回来时,郑婉娘的夫君也白着脸回来了。
“娘,婉娘她、她得罪的,绝非只是一个寻常婢女!您不知道,儿子回去时,已经有几个看着像是有身手的人,站在外面等着了。还蛮横的跟着进去一块儿搜查的,儿子根本没法出手。每次刚靠近那些衙役,他们就闻着味儿的来了,那红布,红布自然就找了出来……”
婆母气的抬手就甩了儿子一巴掌。
“废物!瞧你娶得究竟是个什么丧门星!?”
证据确凿,凭不得郑婉娘和程十二娘抵赖。
而且,昨日出手打人的随从和婆子,那都是郑婉娘夫家的人,这些热闹也很快被带了上来,画儿亲手指认。
大梁律法,故意伤人者,杖十。
虽然程十二娘与郑婉娘都未直接出手,但她们却是发号施令之人。
所以,各杖五棍。
那些随从和婆子,都是皮糙肉厚的,五棍下去虽然痛的哎哟连天的叫唤,但也不至于真的伤到什么。
反倒是程十二娘和郑婉娘,她们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痛。
两个人一棍子下去,就彻底白了脸。
接着就是痛呼饶命。
她们身娇体软皮嫩,就是这五棍下去,都险些晕了过去。
更别提满脸鼻涕横泪的,此刻要多狼籍就有多狼藉。
五棍子打完,此事可还没完。
紧接着,春月楼的花儿姐,城外的红娘两口子,都上堂来为程十二娘对画儿桩桩件件迫害之事做了证。
程十二娘面对这些证据,自然是百般抵赖,不可能承认。
不过,即便她嘴上还不肯认,这脸上心虚害怕的样子,也已经暴露了事实。
最吃惊失望的,就数程十二娘如今的婆家人了。
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平日里温顺善良的儿媳/娘子,背地里竟然干了这么多勾当?
程十二娘所做的桩桩件件,律法之事上,对她也是不可饶恕的。
但许是她如今的夫家到底也不是那狠心之人,竟然愿意交上一百两的白银以减轻她的刑罚,还要给画儿赔偿。
既然有罚银,那县老爷自然也就愿意和稀泥。
程十二娘瞧着是在堂中低头啜泪,但画儿却看到了她轻轻弯起的嘴角。
她好似在笑:瞧吧,你便是将我按死定罪又如何?我对你做了这些恶事,你又能耐我如何?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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