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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秋娘已经换下了湿衣服,但还是止不住打了个喷嚏,“哈欠!”
“姑娘?”春语赶紧端了热水过去,“先喝口热茶,奴婢这就去熬姜汤。”
李秋娘拽住她,睨了一眼门口方向,“在外头多嘀咕两句,不要提我……多提提那位,只要宫外得知,肯定会急不可耐,既入不得宫内,必定是要传信进来,到时候互通书信就有了证据。”
“然后呢?”春语忙问。
李秋娘捧着杯盏喝着热茶,“然后便是罪证确凿,你以为裴今朝会忍得住吗?没了银子没了人,他现在什么都没了,连那一点军功都得不到帝王的赏赐,肯定还得再赴边关。”
“再立军功?”春语愣住,“那回来之后,不得更加得意?”
李秋娘瞥她一眼,“你觉得军功是那么好立的?不拿命去换,哪来的军功?这又不是海边捡贝壳,时时刻刻都让他捞着便宜。边关蛮夷凶悍,他功夫不弱,可刚愎自用,沉不住气,这样的人……你能指望他有什么远见?能有什么大出息?”
“那倒是。”春语虽然听不太懂,但觉得姑娘的话很有道理,“若是他此去,死在边关倒是好了。”
死?
李秋娘摇摇头,“死不了,否则回朝之后不会这么着急忙慌的杀妻!他需要银子,也需要那女人手里的东西,所以……”
春语面上一滞,泛起难掩的怒气,“呸,狗东西。”
“路都铺好了,就等着刀子,现在刀子被皇帝没收,裴今朝很快就会忍不住。”李秋娘又打了个喷嚏,只觉得屋子里又冷了几分,偏头看向身边的位置,无奈的叹口气,仿佛是在安慰,“稍安勿躁,两月之内一定可以见到结果。”
火盆里的火苗重新窜起,暖意重新弥漫开来。
“奴婢这就去熬汤。”春语快速出门。
见状,傅关山屁颠颠的进门,“娘亲……”
“哈欠!”李秋娘又是一个喷嚏,冲着大太监摆摆手,“把他拽远点,我可能有点受寒,别到时候他脑子没好全乎,又得跟着我染上风寒。”
大太监一听,有道理,赶紧上前规劝,“皇上,夫人身子不适,您可莫要再靠近了,让她好好休息罢?”
“我不!”傅关山大咧咧的坐下,“娘亲在哪我在哪,万一再有坏人欺负娘亲怎么办?”
李秋娘想了想,“你去洗一洗,一身的烂泥巴味儿,再磨磨唧唧,脑门上就要开出白莲花了。”
听得这话,傅关山着急的摸了摸脑袋,“会开花?”
“对,脑袋开花,大胸之兆!”她挺了挺胸口。
傅关山摸了摸自个平敞的胸口,“会大?”
“乖,滚!”
“嗯!”
瞧着某人乖巧滚蛋的背影,李秋娘又打了个喷嚏,完犊子,铁定是风寒没跑了……
李秋娘:她怎么跑出来的?不是没积分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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