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。
如果自己当年有这份狠劲,恐怕也不会被人破了纯粹血肉,沦为昔日最看不起的兵道。
魏拒鞍长出一口气,如同吐出了堵在胸口郁气,看着李钧笑骂道:
“老子混了那么多年,用得着你小子跟我讲这些大道理的?要找死随便你,反正以后到了下面,你别怪我没劝过你就行。”
“那不能,是非好歹我还是分得清楚。魏哥你这份情谊我记住了,以后用得着的地方吱会一声,袍哥”
李钧咬住话头,转而说道:“我义不容辞。”
“算了吧,你自己一身账都算不清,还帮我?”
魏拒鞍脸色一正,“你要小心点余寇这个人,你别看这个胖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其实背景和实力都不容小觑。”
李钧心头一沉,“余寇除了锦衣卫的身份,还有其他背景?”
“当然有了,上面没人怎么当官?”
“这个死胖子是成都府道门寡头青城集团的股东之一余家的子弟,虽然算不上大股东,但在青城山上有个道七的长辈。”
“他们这种家族可跟顾家那种门阀不一样,没那么能生。余家这一代就余寇这么一个子弟,所以精贵的很,身上乱七八糟的法宝肯定少不了。”
魏拒鞍一脸严肃的叮嘱李钧,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笑道:“不过这种独苗苗的道血,一般大补。”
“息蜓郎,一个能迷惑人感官的小玩意儿,平时挂在身上就行,待机时间长,没电了扔水里泡一下,送给你了。”
魏拒鞍站起身来,伸手召回檐下的蜻蜓扔给李钧,随后便朝着院外走去。
李钧拇指摩挲着手掌之中这只恐怕价值千金的息蜓郎,看着魏拒鞍的背影,忍不住开口问道:
“前人砍树,后人遭灾。以前的武夫结下的仇怨太多,让咱们这辈人成了独夫,魏哥你恨过吗?”
魏拒鞍站在门槛之前,头也没回,只是朗声大笑。
“为什么要恨?这条路老子走的爽的很。我只是恨自己没本事,没能扬了那群杂碎的骨灰。”
等魏拒鞍走了许久之后,不知道藏在哪儿的宋礼才姗姗来迟。
他单手抓只一副卷轴走到檐下,脸上神色淡漠,和先前那副谦卑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。
“东西放下就行,钱后面会有人汇到宋老板你的户头上。”
李钧此时还在把玩那只息蜓郎,根本没有注意到宋礼的异样。
“这画上可沾了不少人命。”
“最近的一条,就是我在收这副画的时候。那个土夫子居然敢拿假画糊弄我,当场就被我砍了四肢,找了个荒坟把他埋了进去。”
“这是一件脏物,按大明律例不允许买卖,这点法你不懂?”
李钧终于抬起眼睛,“你有病?”
“我没有病,是你们有病。侠以武犯禁、儒以文乱法,佛以慈悲乱心,道以长生惑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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