扔下一句冷硬的话语,毫不犹豫转身就走。
“浮黎的命,不久前可差点就扔在了成都府。曾经的一方掌教,现在却沦为了别人的马前卒,冲锋陷阵,朝不保夕,当真是令人唏嘘啊。”
一句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的感慨,却成功拉住了良公明的脚步。
“士为知己者死,这可是你们儒序自己说的话。张天师给了浮黎一条活路,他现在用命来还,难道不应该?”良公明头也不回说道。
严东庆哑然失笑:“新派道序剔骨削肉,以道基为根本,以天地为父母,视此生为一场坎坷逆旅,矢志不渝做前行之人。既不是士,又怎么会有所谓的知己一说?还命更是无稽之谈。”
良公明如鹰视狼顾般回头看来:“你说的这些话,足够你死上一百次一千次!”
“可我现在还活得好好的,天上既没有落下飞剑,也没有降下雷霆。”
严东庆双手摊开:“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。这才是你我这样的人该奉为圭臬的话。”
“你跟我是什么人?”良公明冷声反问。
“当然是不甘心受人摆布的人。”
良公明彻底转过身来,冷笑道:“严东庆,你别忘了,当初可是你自己要上这座龙虎山,现在又想拉本尊下水?”
“我是忍辱求生,不得已而为之,良掌教你难道不是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为虎作伥都不是我们本愿,与虎谋皮更加不是长久之计,所以我们都应该早做打算啊。”
良公明眉头紧皱,警告道:“古往今来死的最多的,可都是自作聪明的人。你不懂?”
“浮黎就是不聪明,可他的结果又好到哪里去了?如今道基被张嗣源重创,就算把伤养好了,此生也再无任何晋升的希望。恐怕不出十年,就会彻底苍老衰败,被人封存起来,沦为需要有人送死的时候才会被放出来的炮灰。”
严东庆眼神犀利,问道:“难道你也愿意和他一样?”
“严东庆,这里是龙虎山!”
良公明话音转厉,不见半分修行之人的出尘模样,抬手戳指脚下。
“我知道这里是龙虎山,一山道观坐满神仙,高低有序,尊卑有别,规矩比道经还要多,但凡有半点差错那就是对神仙不敬,为什么?”
严东庆自问自答:“因为香火是神仙钱,大神仙才有资格吃香火,小神仙只能吃香灰。那些没有价值的山鬼野神,就只配沦为淫祀,要么被收下当狗,要么就此灰飞烟灭。”
“我能上的了这座龙虎山,还能当张家人的座上宾,就是因为我还有价值。”
严东庆侃侃而谈:“春秋会和新东林党的这场争斗,看似是以春秋会的灭亡而告终。但良掌教真的觉得是我输了吗?我可以明确告诉你,我没有输,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!”
“春秋会是没了,但我在儒序年轻一辈之中的声望也被推到了顶峰,虽无会首之名,却有了会首之实。而张峰岳呢?他如今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强势,自然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对他心生不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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