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生一个,这般无用妇人留着作甚,岂不要断了我张家香火不成?”
这张婆子大声说完还恶狠狠的咬咬后槽牙,大抵是心里气不过,右手又狠狠的抓了一把手中妇人的头发,而后用力往地上一贯,那一直弯腰低头的妇人重重摔倒在地,发出痛苦的呻吟声;
“贱皮子,当着众人的面还在此浪叫,难不成是痒的慌了?”
不堪入耳的话从张婆子那张刻薄的嘴里溜出来,可见她早已恶骂成习,地上的妇人也习以为常,依旧低头不敢做声。
听到这里,虞杳属实有些恼了,便想教训一番这恶毒的婆子,就冷冷开口道;
“她贱不贱本公子倒是没看出来,只是你这个婆子属实歹毒异常,手段恶辣,出口恶言,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!”
“你……”
刁狠惯了的张婆子,头一次被一个小年轻儿说的无话可说,但碍于虞杳的气势,理智尚存的她可不敢惹上不该惹的人,终究将要喷出嘴的恶言尽数吞了回去。
“这张恶婆终于遇到能制住她是人哩!”
“可不是怎的,她在此地无法无天惯了,见谁家老幼张嘴就骂,哪个敢出声!”
“我家小孙娃子被她骂过好几回哩,娃子现在看见她都怕!”
“这恶妇,好好贤惠的儿媳不要,偏要倒卖了娶屠户家的肥痴女!”
“这你就不知道了,那屠户家的肥女可是有大把陪嫁的,我听说得有这个数。”
一穿戴干净的粗衣大嫂,交头接耳的同时伸出两个手指头,瞬间把周围人给惊的齐齐抽气。
“莫不是二十两?”
另有一位头绑巾布大嫂倒过气来,就小声试探着问。
“可不就是二十两,那屠户一辈子就得一痴女,怕嫁不出去便舍了一半身家陪嫁,惯会占便宜得利的张婆子哪会放过这等大好机会?”
“原来如此!我说她怎就着急发卖这媳妇?”
“卖了也好,随便跟着哪家总比在她手下受磋磨好,看她年轻轻儿的被折磨成何样子哩!”
这时,一个弯着腰,胳膊上挎着篮子的老媪大声说道,说完不理众人的反应,缓慢挪着脚步朝前走去。
而周围人闻老媪言立即禁声,思虑片刻后都齐齐点头赞同。
看来,这张婆子的恶名人人皆知,她磋磨儿媳的事更是人人道恶!
“与你们何干,再乱说八道,看我老婆子不撕了你们的臭嘴!”
见周围人议论声越来越大,生怕被搅黄生意的张婆子双手叉腰,原地起跳指着众人大骂。
或许是真怕她发浑,巷子里外看热闹的众人立即鸟兽四散,该离开的快步离开,该关家门儿的迅速关闭家门儿,顷刻间巷子里干净无二,连个说话声儿都听不见。
至此,虞杳算是真正见识到这张恶婆的厉害!
“我说这位公子,你到底买是不买?若不买,莫要挡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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