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以为史怀操兄弟会大张旗鼓的找上门,谁知风平浪静,什么都没发生。
嗢末斥候最近倒是异乎寻常的活跃,竟在忠武军营垒外出现了他们的身影,似乎想在大雪降临之前,大捞一把。
有了肉食,陈奉先的伤病倒是好了不少。
队中杂务自然落在陈玄烈身上。
几个伙长都是父老乡亲,极为团结,让陈玄烈省了不少心。
每日也就是训练士卒,出营巡戒。
陈玄烈一视同仁,将缴获的牛杀了,犒赏士卒。
这种牛并非耕牛,只能拉车,如今朝廷补给不济,别说肉,就连一口粥都经常喝不到嘴。
杀了牛,点起篝火,架上大釜,或煮或烤,不多时便肉香四溢。
士卒们一个个馋的流口水。
五個伙长,田师侃、王劲锋、周庠、仇孝本,还有一个是陈玄烈的亲叔父陈奉礼,都是许州当地人。
华洪虽与陈家亲近,却并非本队中人。
“哎呀,饿杀我也,这都多少时日没吃上一口荤的。”仇孝本满脸络腮胡子,肉还没烤熟,就心急火燎的往嘴里塞。
周庠文质彬彬,行了个叉手礼,“若非五郎出生入死,我等焉有今日之食?”
陈玄烈赶紧还礼,心中暗道这人倒是心细如发。
知道感恩之人,大多忠义,而且周庠是队中为数不多读过书之人,兼职副队头,管理文书、赏功计勋,排军布阵等事。
唐军编制,一个队五十人,一个队头,一个副队头,五个伙长,两名秉旗,一名枹鼓手、一名吹角手,一名管理军械的司仓,一名分配日用之物、粮饷、马料的承局。
精锐之师还有队将和押官。
陈玄烈现为队中的秉旗,不过因为是队头陈奉先之子,身份也就特殊一些。
其他队也基本都是如此,往往一个宗族或者左右乡邻编在一起,上阵杀敌时,即便遇上强敌也不会弃袍泽逃命,互相之间守望相助,战力颇强。
但也因为此,下面的人特别团结,导致有些桀骜不驯。
天下各镇牙兵,一言不合,擅杀节度使,驱赶刺史之事频频发生。
尤以河朔三镇闹的最凶,几乎成了大唐王朝的刺头,与朝廷打打和和一百多年。
“五郎杀贼十几人,又救回原州百姓,按例当封赏提拔。”叔父陈奉礼身兼司仓和承局,他与周庠二人是父亲陈奉先的左膀右臂。
“父亲多次顶撞李都将,李都将能既往不咎就算心胸宽广。”陈玄烈心中苦笑,还封赏提拔,李可封没将自己正军法就不错了。
“哎,他这脾气委实得罪人……”陈奉礼叹了一声。
周庠陪着笑脸,“队头生性刚直仗义,这几年没少照顾我们几家。”
陈玄烈撕下一块烤熟的牛肉,分给周庠,“再忍半年,戍期就满了,返回许州,该有的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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