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不到两个时辰,一座简易营垒匍匐在泾水之侧,而且还居高临下,窥望跃马川。
吃了些干粮,刚准备休息,却听到仇孝本在外面粗着嗓门道:“五郎,抓到一个细作!”
“押进来!”陈玄烈应了一声。
贼人非但冲着忠武军,似乎是冲着自己来的,
人已经昏厥过去,仇孝本不是什么“怜香惜玉”之人。
借着火把光,陈玄烈感觉此人有些眼熟,擦了一把他脸上的血污,“这不是贾安吗?”
几天前从贼人手中救回的青壮,此人最通情达理。
他怎么会出现在此地?
“五郎认识?”仇孝本一愣。
“此人不是细作。”陈玄烈检查他的伤势,只是被掐晕过去,并无大碍。
“哎呀,幸亏没下死手,哈哈……”仇孝本满脸尴尬之色。
陈玄烈令人取来清水,给贾安擦了一把脸,“唔”的一声,人悠悠醒来,见到陈玄烈,双眼迷瞪了好一会儿,才清醒过来,一把抓紧陈玄烈的手,“史怀操勾结贼人,要对你们下手。”
“什么?”陈玄烈无比震惊,怀疑贾安真是嗢末人的细作,来挑拨泾原军和忠武军的关系。
“千真万确,在下从弟在泾原军中为书吏,亲眼见到史怀干与嗢末人勾结……在下受将军救命之恩,故舍命前来相告。”贾安叉手一礼,满脸诚恳之色。
“这如何可能?史怀操乃大唐的刺史!”仇孝本也是一脸震惊。
陈玄烈哈哈一笑,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,心中的疑云豁然开朗,自己削了史怀干一只耳,又夺了他们二十多匹战马和盔甲,史怀干能忍下这口恶气才是怪事。
他为原州刺史多年,又是西北的地头蛇,跟河西的嗢末部落有勾结再正常不过了。
换个角度想问题,没有嗢末人入寇,泾原军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
“将军不信在下?”贾安满面着急。
“多谢贾兄仗义出手,救命之恩,没齿难忘!”陈玄烈行了个叉手礼。
贼人在明,泾原军在暗,说不定就着了他们的道。
这年头果然处处都是坑。
“将军言重了。”贾安一口一个“将军”的,弄得陈玄烈都不知如何接茬。
“泾原军真敢对咱们下手?”仇孝本睁大眼睛,不可思议。
“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之事?当年五千泾原军就敢攻打长安,再说动手的是嗢末人,不是泾原军,即便事情泄露,朝廷非但不会降罪,还会安抚他们!”陈玄烈满脸杀机。
除恶务尽。
不弄死史怀操、史怀干,只怕自己也没有活路。
这年头虽然兵荒马乱,但也是一个充满无限可能的时代。
高高在上的达官贵人,转眼就会沦为阶下囚,身首异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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