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常年操练步矛,天下兵器都是一个道理,重在一個“稳”字,尤其是在狂奔的战马上。
力发于腰,腰与胯合,胯与马合。
陈玄烈感觉人、马、长槊融为一体,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朝着对方轰去。
对方的重矛也一直对着陈玄烈的头颅,不过愤怒让他失去原有的理智,身体颤抖,气息就会不稳,重矛也会晃动。
两马交错,两声闷响。
陈玄烈的兜鍪被重矛刺落,发髻也被削断,一头乱发在朔风的乱舞,手上的长槊则传来一股巨大力道,两条手臂生疼发麻。
陈玄烈咬紧牙根,死活不松手。
几点温热的鲜血滴落在脸上,抬眼一看,长槊上挂着一具尸体。
两眼圆瞪,长槊刺穿了他的护心镜,血流如注。
赢了!
陈玄烈心中狂喜。
十三四岁就入忠武军,又在陈奉先的鞭策下苦练,武艺不敢说出类拔萃,但若是连这些边境上的贼人都对付不了,实在说不过去了。
忠武军中的能人遍地都是。
但接下来四周响起一阵阵“嗡、嗡”声,仿佛蜜蜂扇动翅膀,将陈玄烈拉回了现实。
身为士卒,陈玄烈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,是弓弦拉动的声音,而且不是一张两张弓……
微弱的火光下,草木里忽然站起几十道人影,弯弓搭箭,朝着陈玄烈。
陈玄烈心中一惊,没想到敌人如此下作,说好的决斗,却设了埋伏。
这是摆明了不想让自己活下去。
由此可见贼人对自己的仇恨。
战马还在向前狂奔,已经进入敌人射程之内。
陈玄烈赶紧勒转战马,与此同时,贼人的弓箭也到了。
如同乌云一般笼罩在头顶。
陈玄烈心中一寒,本能的双手护住脑袋,只听见叮叮当当之声,箭矢雨点一般砸在身上。
就连战马也中了几箭,发出一阵阵的哀鸣,跑了几步,一头栽倒在地。
“五郎!”
陈玄烈最先听到叔父陈奉礼撕心裂肺的喊声,然后是本队袍泽的怒吼。
从地上爬起,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刺猬,身上插了十几支箭,手臂、腿上都插了几支,身体隐隐传来一阵疼痛,但似乎并未伤到要害。
能感觉到疼痛,一般伤的都不重。
忽然想起出发前,周庠将山文甲让给了自己。
大唐的盔甲水平不需要怀疑。
两层盔甲披在身上,别说箭矢,就算是刀矛也不能伤。
回望战马,已经倒在血泊中,长槊也不知扔哪里去了。
这个时候逃命要紧,顾不上这些东西。
&nbs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
-->> 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(第2页/共3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