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南,将鹿角扯开。
“稳住!”陈玄烈在后安抚士卒们的情绪。
长矛森森,不动如山。
所谓战锋,乃刀之刃、矛之锋,非精锐不能胜任之。
这些士卒常年跟随父亲陈奉先征战,早已置生死于度外。
贼人骑兵的威势根本吓不到他们。
此消彼长,己方稳住了,贼骑的气势顿时弱了一大截,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,三百多骑在阵前划过一道弧线,一阵骑射,向南面奔去。
北面,张勍的左队与贼军厮杀也进入了尾声。
忠武戍卒之中,以武勇而论,自然是陈奉先和李师泰为上,但若论谁最疯、谁最不要命,必然是张勍。
此人以杀戮为乐,性情残暴,是忠武军中的一条疯狗。
只见战阵上血肉横飞,一排高大的持斧力士血战在前,不断挥砍贼军。
吐蕃锁子甲号称“铠如连锁,射不可入”,但在长柯斧、骨朵、锤等重器的打击下,宛如纸糊的一般。
大唐十三铠中就有锁子甲,但既然不被唐军大量装备,必然防护力不足。
贼军虽还在顽强抵抗,但大势已去,剩下的也只是被张勍的左队屠杀而已。
不到半炷香功夫,贼人还是崩溃了,几十残军狼狈逃窜。
张勍也没追击,而是割取头颅。
第一轮就这么结束了,贼军伤亡两百余众。
忠武军阵亡远远小于这个数字。
惨烈的厮杀,令贼人不敢进攻,就这么对峙着。
看这架势对方一时片刻不敢再战,陈玄烈干脆下令:“一伙待命,四伙休整。”
自安史之乱以来,中原自相残杀了将近一百二十年,残酷的战争,锻炼出了最勇猛的战士,拿到这西北边地来,堪称降维打击。
无论是装备,还是战术、指挥体系、士卒精锐程度,都非边境上的这些野人可比。
嗢末连一个政权都算不上,自然不是百战余生的大唐正规军对手。
要知道,唐军当年动不动就万余人马灭人国,不可一世的东西突厥都倒在唐军兵锋之下……
朝廷大张旗鼓的防秋之策,一半原因是为了抽调各藩镇的牙兵,避免他们在地方上闹事。
其他各队也在休整之中。
陈玄烈以为今夜到此为止了,但营中忽然敲响了进击鼓。
回头,令麾向前挥动了三次,这是全军进击的旗号。
士卒们已在战鼓声中站起,脸色疲惫,却眼神坚定。
吁吁吁——
一阵昂扬的战马声响起,李师泰已经提着陌刀带着百余骑冲出营寨,义无反顾的杀向贼人。
与他亲近的魏弘夫、张勍也带着本队人马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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