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周宝就会率两万神策军扑来。
忠武军再勇猛,只凭一千余众,决不是两万神策军的对手。
而且朝廷还可以征发其他诸镇戍卒,合击忠武军。
“周宝浪得虚名之辈,将军先谋原州,然后壮大,成,则为泾原节度使,不成,可退入河西,凭我忠武军,在河西必能占据一方沃土。”
杜彦忠平时沉默寡言,但鼓捣起这些事,却头头是道口若悬河。
当年庞勋也是军中的粮料判官。
“玉城之策虽好,然则原州地狭民稀,河西乃荒蛮之地,士卒未必愿意归附,若周宝一纸赦令,你我皆有性命之忧也,凡事不可急躁,先驱赶史怀操,探一探朝廷的心意。”
李家一门都在许州,李可封的父母妻儿也在老家,弄不好许州家人必受牵连。
即便窜入河西,风俗、语言都不同,想要凭千余人崛起,无异于痴人说梦。
“不杀史怀操?”杜彦忠一脸失望之色,多年屡试不第,对朝廷怀恨在心,不得已才投了军,混了十几年,至今也才一判官。
“杀了史怀操,与朝廷就没有回旋余地,你我终究是大唐的子民。”李可封不敢将事情做绝,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,能谋个原州刺史,便心愿已足……
经历了一场屠杀之后的跃马川再度陷入平静之中。
按照李师泰的军令,所有俘虏一律斩杀。
人群之中有人高呼:“我是泾原军,并非贼人……”
昨夜之战异常顺利,忠武军主动进攻,贼人不堪一击,半个时辰不到就崩溃了,做鸟兽散,留下一百多匹战马,和七百多头牛羊等牲畜,还被俘虏了五百多人。
“贼子受死!”田师侃和仇孝本几人孜孜不倦的屠杀着俘虏。
一颗头颅落下,鲜血从脖颈中喷出,忠武军士卒们哈哈大笑,似乎忘记了疲惫。
陈玄烈心中没有任何怜悯,但对杀俘不太感兴趣,枕着尸体准备睡上一觉。
“觉得原州如何?”李师泰不知何时从身后冒了出来。
陈玄烈赶紧站起,叉手一礼,“玄烈……一介武夫,岂知晓这些?”
李师泰笑了起来,“久闻五郎熟读兵法,何必藏拙?”
陈玄烈一愣,自己以前跟他并不亲密,他怎会知道自己读过兵法?
队中之人都是十几年的老兄弟,与陈家形成半依附关系,这么多年征战四方,相依为命一条心,绝对不会出卖自己,也不可能到处说。
父亲陈奉先一向不鸟李可封,更不会去跟李师泰多嘴……
那么他怎么知道的?
陈玄烈脑中快速转动着,忽然想起华洪曾经问过此事,当时自己并没否认……
如此说来,华洪是李师泰的人?
忠武军内各种关系盘根错杂,这还是一個许州,陈州、蔡州的人还没算进来。
陈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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