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封可封,从名字便能见其志向。
陈奉先取“玄烈”二字为名,也是寓意深长。
“属下陈玄烈拜见都将!”陈玄烈叉手一礼,万万没想到穿越了,还体验了一把爸爸去哪了真人秀……
“免礼。”李可封含笑点头,身上不见丝毫牙将的煞气。
几名甲士站在不远处,全神戒备。
“敢问都将,家父何在?”
“莫非是担心本将对他不利?”李可封相貌跟李师泰有几分相似,不过更沧桑一些。
“不敢,不敢。”陈玄烈嘴上说着不敢,腰杆挺得笔直。
“果真有令祖几分气概,原州出了如此大事,本将派你父去向泾原节度使禀报。”李可封眯着眼睛,笑容不变。
陈玄烈心中一震,向泾原节度使禀报,这绝不是什么好差事。
李可封是一头狐狸,而泾原节度使则是一头猛虎。
这不是明摆着将人往火坑里面推吗?而且陈奉先还有伤病在身。
“你还有何事?”李可封神色一直很温和,脸上总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。
陈玄烈扫了一眼十步外手按刀柄的甲士,压下心中怒火,“属下告退。”
既然知道父亲的下落,还是先看看形势再说。
陈玄烈后退几步,转身时,李可封道:“跃马川之战,你临阵斩将,挫贼锐气,杀敌甚众,当为首功,本将可上奏你为营指挥使,如何?”
如果没有陈奉先之事,陈玄烈也许会相信,但现在很难相信他画的大饼。
一个营五百人,这个大饼显然超过了李可封的能力。
陈玄烈也有自知之明,凭自己这点功劳,还不足以提拔为营指挥使。
“家父为队头,属下怎敢僭越?若都将有意,还请提拔家父,属下感激不尽。”陈玄烈回头,与他的目光对视。
陈玄烈的背后不是一个人,是一個家族。
如果接受他的拉拢,必然会被陈家人看不起,脱离陈家,自己什么都不是。
李可封哈哈一笑,“真孝子也,去吧。”
陈玄烈头也不回的去了。
身后李可封的笑容戛然而止。
“难道将军真要为陈家请封营指挥使?”杜彦忠从回廊之后走了出来。
“试探而已,陈奉先这些年没少跟本将作对。”
“陈家早已没落,何必如此大费周章?”杜彦忠轻捋颔下短须。
“不可小觑陈家,许州十三姓,陈家排在第四,姻亲颇多,陈奉先在军中也笼络了不少人,若是能动他,本将几年前就动了,何以等到现在?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妙,能不能谋夺原州,且看周宝如何回复。”
李可封对陈奉先并未下死手,此次前去泾州,还带了不少钱帛进献周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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