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还是亲叔父陈奉礼,带着七八个陈田两家的年轻后生,一见面就哭丧着脸,“五郎,大事不好,崔节度借接风洗尘设下鸿门宴,杀李可封及亲卫三十九人,什长以上军官全部缉拿下狱!我正好在城外办些私事,躲过了追捕……”
陈玄烈两眼一黑,全部缉拿下狱,就是说父亲陈奉先、叔父田克荣,以及周庠、田师侃、华洪、仇孝本、王劲锋等全被一网打尽了……
“朝廷不是赦免了我等么?”陈玄烈说了一句废话。
非但有赦免诏令,还有薛弘宗的求情信……
“崔节帅言只赦免军寻常士卒,不赦免作乱军头,队头以上皆斩,队头以下包括家眷在内,皆流放崖州!”陈奉礼嘴唇颤抖着。
这时代崖州可不是什么好地方,气候湿热,瘴疠横行,北方人别说过去,能不能活着走到地方都是问题。
陈家田家要被连根拔起……
崔安潜果然心狠手辣,当年他堂兄崔彦曾也是手段酷烈,最终逼反了八百徐州戍卒。
这种事十五年前发生过一次,徐州牙兵银刀、雕旗、门枪、挟马等七军跋扈难制,银刀军率先作乱,名将王式率忠武、义成二军直扑徐州,屠杀银刀军,徐州得一时之安。
后庞勋之乱,这些徐州牙兵成了叛军主力。
“兄长!”一众年轻后生跪在陈玄烈面前,声泪俱下。
陈家田家没了,陈玄烈就只能当山贼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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