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。
在陈玄烈遇到的所有势力当中,王仙芝是最弱的一支。
如今出征大半年时间,士卒思归,这一战很可能就是最后一战。
也就是说,自己要在这一战中积累足够的军功,至少要弄个十将,或者都将最好。
成为都将,才算真正踏入唐末大舞台,有了原始资本。
所以陈玄烈不能不玩命!
好在身边不是宗族就是同乡,这么多次大战下来,已经生死与共。
周围士卒人人奋不顾身。
父亲陈奉先与田克荣冲在最前,叔父陈奉礼护在身边,随时挡开刺来的长矛。
不知不觉间,陈玄烈已经成了陈田两家的顶梁柱,肩负着它们崛起的使命。
其他周庠、田师侃、仇孝本、王劲锋也是人人用命。
骑兵在前,步卒在后,一起死命向前冲杀。
只感觉周围刀矛汇聚成一道道巨浪,朝着自己一次次的拍下,但都被身边的袍泽化解。
“开!”前方陈奉先暴喝一声,连人带马撞了过去,手中横刀一同麾下,砍翻两名贼军。
但他身上也中了一矛。
幸亏身边有田克荣护应,才没被贼军合力绞杀。
其他草贼杀红了眼,一个草贼将领的喝令下,直接以血肉之躯撞击冲来的战马,爆出一团团血雾。
草贼当场毙命,但骑兵不是战马被撞死,就是骑兵刺穿。
竟然遏制住了骑兵的冲锋。
这场大战的残酷超乎预料,宋威绝了他们投降之念,人人不计生死。
以往草贼从不死战,大多数时候,如果官军战意坚决,他们就会退走。
但现在一切都变了,每个人都被逼上了绝路。
陈玄烈亲眼见到一个妇人提着刀如野兽一般扑了上来,脚被斩断,爬上来,双手抱住一名士卒,用牙齿咬。
一个十岁上下的孩子,拖着比他还长的矛挡在狂奔的战马前……
强烈的仇恨充斥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。
曾几何时,这些人也是大唐的百姓。
陈玄烈挺起长槊,驱除心中所有杂念,刺死一名草贼头目,但战马也被斩断了前蹄,整个人摔了下来。
有盔甲防护,倒也没受什么伤,索性弃了长槊,拔出横刀,与草贼厮杀在一起。
华洪率骑兵继续冲击,田师侃、陈奉礼率步卒护着陈玄烈。
鲜血如雨水一般泼下,马尸和人尸堆成了一座小丘,草贼如潮水一般疯狂涌上来,一浪接着一浪仿佛永远杀不完。
“不要乱,集结成阵!”陈玄烈嘶吼着。
混战下去,只会让己方一口一口被对方蚕食。
王仙芝席卷荆南后,裹挟了数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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