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曲阳内一封书信送到张宝的案牍之前,张宝拆开书信,刚看了数行文字不由勃然大怒,大声喝道:“匹夫,欺人太甚!取我衣甲来!”
一旁的张梁赶忙上前拦住暴怒的张宝,说道:“主不可以怒而兴师,将不可以愠而攻战,你此番出战,岂不是正合皇甫嵩之意。”
张宝怒气稍平开口说道:“三弟,我军初战失利,士气已经受挫,汉军挑衅我们若避战不出,三军胆气皆失,此战必败,汉军兵少且是远道而来,此时我军以逸待劳,以众击寡,此战必胜。”
“就怕二哥只是收不了汉军激将。”张梁听完张宝解释,总算是放下一颗心来开口说道:“我为兄长披甲。”
张宝军令一下,下曲阳城中便响起了激昂高亢的战鼓声以及绵绵不息的号角声,一队队列阵完毕的黄巾军从城中从营寨中涌出。
皇甫嵩站在车驾之上遥遥望着下曲阳城列阵而出的黄巾大军。此战比广宗之战,黄巾多添了数分从容,城旁的两座黄巾大寨,如果不将其拔出,就算战胜,也无法扩大战果。
不过拔出这两座营寨是之后的事情了,他现在要做的就是,在这平原之上,以堂堂正正之阵,将下曲阳黄巾的斗志在此处击溃。
整个下曲阳城外的旷野几乎被接天联地的黄巾大军所覆盖,城外两个营寨的黄巾军阵也出现汉军的前方,近十万的黄巾大军在原野上织成了一个巨大的口袋。
黄巾大军前阵处旌旗如海、枪戟如林,前阵数以万计的黄巾士卒已经排好了粗陋的军阵,还有更多的黄巾士卒正从下曲阳的城门中汹涌而出,如同溪流一般不断的汇入城外巨大的军阵之中。
皇甫嵩也没想到张宝如此疯狂竟然尽起大军出城,近十万的军队同时进攻,在此时就算再健全的指挥系统,几乎不可能做到井然有序,而且变数实在太大。
皇甫嵩转头看向梁衍:“你到底在信里写了什么?张宝这厮莫非是疯了不成?”
梁衍此时也是一阵牙酸,斟酌一下还是开口说道:“在下只是派人去了钜鹿一趟祭拜了一下张家的先祖。”
梁衍嘴上说是祭拜只怕是将祖坟都给挖开了,还写在了书信上,难怪张宝如同发疯一般尽起大军攻来,皇甫嵩看着梁衍不知该哭还是该笑,黄巾军确实是被激将出了城,但是黄巾军出阵的数量也远远超出了皇甫嵩预估。
但是两军交战,兵不在多而在于精,将不在勇而在谋。
黄巾军说到底不是职业军人,只是一群拿起武器的农夫,而张家兄弟也不是从小学习军略的世家子弟,也只不过是略有奇遇的平民罢了。
汉军阵中巢车和楼橹被相继竖起,哨兵和各阵主将相继登上器具。
汉军的最前阵,伴随着战鼓之声,汉军的锐士正排着整齐的队列缓步向前,这些汉军尽皆是军中精锐,身高体壮全身披挂着几乎密不透风的重甲。
他们左手持着巨大的包着铁皮的塔盾,右手握着锋利的长戟,戟如林,盾如山,汉军锐士的军阵犹如一堵堵移动的钢铁长城。
两边则是披挂皮甲的汉军甲士,他们手中的戈戟枪剑也被高高举起,汇成一片片绵绵无际的枪戟之林,汉军锐士的后方,则是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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