敌数十万,所到之处无不归降,天下群雄无不云从,天下百姓无不爱戴,如此功绩堪比齐王韩信。”
皇甫嵩低下头躲过了阎忠的眼神,看着案牍上的印信,阎忠虽然看不到皇甫嵩眼神,但是见皇甫嵩没有出言反驳,又继续开口说道。
“前有党锢之祸,今有卢子干之事,当今天子对十常侍无比恩宠,任其专恣蠹政。因之使朝政日非,以致天下人心思乱,盗贼蜂起。但是将军却依然侍奉昏君,难道将军没有感到危险吗?”
皇甫嵩站了起来,背对着阎忠似乎在思考些什么,阎忠看到皇甫嵩正在思索,也没有继续说话,皇甫嵩沉吟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:
“天子岂有你说的如此不堪,党锢之事天子已经回心转意,十常侍也只能蒙蔽的了天子一时,至于卢子干,我定在朝堂之上未子干据理力争。”
阎忠看到皇甫嵩有些许迟疑,再次劝说道:“当年的韩信也如将军一般功勋卓著,拒绝蒯彻的劝说,失去了和项羽,太祖高皇帝三分天下的机会,最后被吕后杀掉。”
“当今天子的才能远不及太祖高皇帝,项羽,而将军的势力却大于韩信,天下威望无人可出其右,只要举兵就可以取得天下,君不闻功高震主?就算天子现在没有对将军生出间隙,但是假以时日,将军定会被十常侍的谗言杀掉。”
“够了。”皇甫嵩越听越是心惊冷喝了一声不悦的说道:“此事休要再提,我还可以念你往日功绩不予追究。”
阎忠还想再劝,但是帐帘已经被卫士掀开。
帐外走进来一位面色白净,嘴唇无须的白面男子,一双眼细长无比好似林中的赤狐一般,此时做着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,嘴中发出了尖细的声音笑着说道:“皇甫将军所说何事,不如也说与我听听?”
来人正是当今天子刘宏派遣的天使小黄门梁声,梁声突然进帐来,却是吓得皇甫嵩一惊,想起刚才阎忠所提之事,饶是皇甫嵩久经沙场沉浮官场数十载,此时额头上依然是冒出了细汗。
皇甫嵩强做镇定回道:“些许私事不值一提,天使此来为何?”
梁声又笑了一声,尖细的笑声在皇甫嵩的耳边却好似鬼哭一般。
皇甫嵩明明对阉人憎恨无比,却又不得不做出尊敬的表情,不只是因为他代表的是大汉的天子,还因为如果不如此做,卢植便是他的榜样。
“也不有什么大事,好像将军曾说过‘此战得胜,我去洛阳在天子面前亲自为诸位请功’天子也思念将军多日,我来问问将军何时返京,别怠慢了诸位将士的封赏。”
皇甫嵩舒了一口气回道:“大军稍作休息后,两日左右便可以返京。”
梁声点了点头正待说话,帐帘却突然被再次被掀开,打断了梁声的话头,一名背插负羽的军士满身的尘土急步走了进去。
看见帐内的众人先是一惊,向皇甫嵩后行了一礼后,说了一个让众人震惊的消息。
“急报,井陉关失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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