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石板上跺了跺脚,甩开黏在鞋上的雪。
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靴子,纯手工制作,虽然不知道什么材质,但鞋面上绣满金丝,看着像布,却完全打不湿。
小巧玲珑,十分贴合脚型,而且十分暖和,一点都不冷。
原来现代的那些设计都是老祖宗玩剩下的!
守在门口的仆人接过秦水寒的披风。
林依小鸟依人般的挽着他跨入客厅,果然这里的壁炉也烧得火旺,她不自觉的拉了拉袄裙的领口。
“寒王,寒王妃,岁末了,子铭带舍妹来拜个早年。”
叶子铭拱手作揖,看着两人情意绵绵的样子,心中的疑云一扫而散。
前些日子和妹妹参加他们的成亲仪式,叶子铭清晰的记得那日吉时,压根就不见新郎新娘拜堂。
幸好自己见到他们跨火盆的那一幕,否则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一方悔婚了。
比他们晚来的宾客更是连新郎新娘的面都没见到。
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,白尚书从腰间抽出一支玉笛,吹了一首欢快的《百鸟朝凤》。
虽然笛声悦耳动听,但一人的笛声显得有些落寞。
谁知左浩然不知从哪里搞了一块五彩斑斓的披风,就着笛声翩翩起舞,只是那舞姿过于僵硬生涩,实在让人不敢恭维。
两人的反差让现场的气氛缓和下来。
随后白启然走到宴厅中央朗声说道:“今日是寒王的大喜之日,刚才他太过紧张,饮了许多酒,怕是现在都扶不稳新娘,我们就等寒王酒醒再送上祝福。”
白启然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左浩然,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舞技这么差。
寒王和奕王可都是绝佳的舞者,这小子怎么一点都不会跳!
左浩然生无可恋的喘着气,再这么跳下去自己的颜面都要丢尽了,白尚书也真是的,都不给自己一个心理准备就让跳舞,可是自己真不擅长啊!
宾客们面面相觑,寒王怎么可能喝醉!
难道费尽心思娶林府庶女不过是个玩笑?
左浩然扫了一眼在场的宾客,大家不会都等洞房时刻才散场吧?
他无比委屈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,幸好寒王把入洞房的时刻定在亥时,要是定在丑时,怕是真撑不到那一刻。
不过今日这个样子,估计是无法赶到丞相府给诗桦汇报喜讯了。
可是也没有什么喜讯!
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?
为何寒王会扔下林二小姐不见了人影?
白启然清了清嗓子,拿起玉笛又吹了起来。
竟然是《平沙落雁》!
左浩然赶忙收回思绪,白尚书的乐感真好。
他盯着手里的披风犹豫片刻,索性翻个面露出黑色的内面,又豁出脸面魔性乱舞了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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