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她看见手里的是两张大钞和一把零钱,下意识想要拒绝。
“钱很少,你先拿着,总有用到的时候。”白景升叹了口气,“你能保护自己最好,如果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,最直接的方法是找个靠山。”
没给时欢反驳的机会,他继续说道:“画工厂的头目是疤瘌没错,但他这个人没有底线,你眼光要放远一些。”
白景升下意识看向门上的窗口,压低些声音:“如果你能想办法,接触到九魍身边的疯狗……”
这是时欢在来缅北后第一次听到的名字,更像是一个代号。
白景升会提起这个人,想必不是简单人物。
“找靠山……”她低头尽是无奈,或许在面对白景升时,她才会适当放下伪装。
他是易飞的家人,也是时欢在这唯一的熟人,时欢愿意相信,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为自己着想。
“白哥,易飞答应我的,等我们毕业就结婚,他现在下落不明,可我也不能……”
“时欢!”白景升打断她,眼中升起一丝温怒:“你要知道,从你选择来缅北,就应该做好最坏打算。”
她知道,她肯定知道,在来之前甚至连遗书都写好了。
之前选择以表白的方式接近九魍,也是知道他不近女色。
现在让她主动去找靠山,还是为了逃出去,她肯定不会甘心。
见时欢没说话,白景升心有不忍:“这两天你经历那么多,我相信你也清楚,清白是肯定保不住……”
再往后,他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或许早已预见到,时欢会有怎样悲惨的下场。
离开医务室后,时欢并没有回到画室,自由活动的时间,她肯定不会放弃绝好机会。
时间不多,时欢飞奔下楼,想着去园区其他地方转转。
才下到一楼便听见说话的声音,是疤瘌在跟谁说着话,语气很是讨好和恭敬。
“狗哥,这大雨天的还劳烦您跑一趟,有什么吩咐您给我打个电话就行,我肯定第一时间替您办好。”
狗哥……
难不成是疯狗?
时欢立刻站在拐角处,小心翼翼探出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。
才从白景升口中听到这个名字,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。
正和疤瘌交谈的疯狗,有着比疤瘌还精壮的肌肉,穿着无袖的黑色背心,两条手臂上皆有纹身。
看肤色和外貌应该是东南亚人,却说着一口流利的国语:“你这谁画人像画得好?”
“人像啊。”疤瘌思索着,并没有直接回答,“是九哥安排的任务?”
“瞒着九哥,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不是闵寂修下派的任务,且不想让他知道。
也就是给疯狗干私活不会被闵寂修知道,也无法见到闵寂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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