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他忽而停顿。
宁乾洲怒意怦然散开,吻上我的唇。将我所有斥责的话堵了回去,我奋力扭开身体,却像是溺水的人怎么也浮不出水面,仿佛被海水包裹,无处可逃。
宁瑜垂眸,一直缄默。
片刻后,他从容低声,“已有阀头暗中勾连内阁,有策反之心。三是宁澈被刺杀之事已查清,是靳安出狱当天下达的密令。四是无论怎么设陷,纪凌修都不上套。”
“宁乾洲!”我偏开头,疯了似的剧烈挣扎。却逃不出他的掌控,我拼了命合拢双腿,将手腕磨出了血硬生生从皮带套里挣脱,抽出手重重一巴掌扇在宁乾洲脸上。
这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房间里。
宁乾洲微微侧了脸,这似乎是他顺风顺水的人生里第一记巴掌。他缓缓转脸俯视我,眼底积聚怒意的风暴。
我喘着粗气说,“你若敢碰我,若是敢再当着旁人的面儿碰我!宁乾洲,我一定会杀了你!”
我的拇指暗中拨弄着食指的指环,将指环内侧暗藏的针孔大小的药碗滑进掌心。这是我私藏的毒药,准备藏在唇齿之间,等他吻我的时候,趁机用舌尖推进他口中,让他吞下。
本该是用在龙灯节那一晚的,原想着利用那个替身尤物偷天换日,以此激怒宁乾洲。在他不冷静的时候,若是他对我做什么,我这颗药丸便很容易让他吞下。
没想到,需要提前用上了。
“要么你死,要么我死。”我一字一顿。
审视我视死如归的表情,他脸上浮现一抹不甘的轻薄戾气,那是征服欲无法满足的冷质。像是想要驯服一匹野马,却怎么也拿不下。
他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的上位者人生,偏偏要不到一个女人。
“你若是寻死。”宁乾洲眼底怒意迸现锋锐的寒芒,声音平稳,“岭南全灭了。”
我冷笑,“你别拿这些威胁我!你有意扶持岭南政府,制造三足鼎立的局面。又怎会真去灭了!你对现有的僵局厌倦了,想要换条路走!让岭南冲锋陷阵!不就是这个意图吗!”
“你杀那些爱国志士!是出于你的政治目的!根本与我无关!你却说因我而杀!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!”我怒极攻心,言辞愈发犀利,“你根本不会因为我而去做一件纯粹的事情,全部都带着其他不纯目的!”
每一句话都在激怒他,将他的情绪推向极端征服欲的彼端。
宁乾洲冷冷凝视我,许久没言语,他白色的内衫凌乱,大片强悍的胸膛尽显。
“为了纪凌修。”宁乾洲忽而说了句。
似叙述,似反问。
不明意味,莫名其妙。
像是问了下毒这一件事,又像是问完了所有事情。
“他是我的丈夫。”我仇视地看着宁乾洲,“永远都是我的丈夫!我这辈子只有他一个男人!从没有第二个男人!也不会有第二个男人!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!你什么都不是!”
我将宁乾洲从我生命里完完全全抹杀,将他存在的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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