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交界处,海拔七千多米,山上拥有终年不化的积雪和冰川,山势雄浑,形如巨蟒。
这里是极寒之地,还未入深冬,山间已白茫茫一片,山脚下开始落雪。
我抬头看了眼,下意识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确认,这里确实下雪了……
天塘山地形偏僻,未修建官道,野兽众多。属于人迹罕至的地方,没人能翻越这磅礴的万山龙脉,几乎不曾有城里的人过来。
但是山脚下却有世代生活在这里的原住民,星星点点的烛火盘踞在山窝里。平京城的铁路将从山脚下绕山而行,只是现在还未修建到这边来。
许是我站在原地没动,纪凌修走了两步,淡淡回头看我。
菲佣用力推了我一把,我踉跄跟上,选择这种极寒之地,那便是充分考虑到宁乾洲的身体根本来不了这种地方,一阵寒风入肺,宁乾洲便受不了。若是他来这种极寒之地,那是要命的。
山窝里陈旧破落的民房鳞次栉比,纪凌修走进一间寻常的院落,外表看起来并无异常,走进房屋内部,穷奢极侈的豪华装修扑面而来,物件和用品奢华的程度超越想象。
他历来对生活品质要求极高,哪怕是蛰伏在这种小地方,都是要求最高的水准。
屋内暖和如春,几名心腹歪三倒四坐在沙发上,其中一人看见纪凌修回来了,说,“纪先生,宁乾洲中枪生死不明。宁派内部发生了大事,你晓得吗。”
“说。”
“宁乾洲中枪以后,突然将楚天河空降到副帅之位,宁瑜提拔到一级行政官统领的位置,代为履行统帅之职。”
平京城军政不分家,宁乾洲在位期间,他独揽军政大权。而在他生死不明之际,突然将军政拆分开,给了宁瑜政务一把手的高位,却代为履行统帅的职权。
可宁瑜依然没有夯实的军权,如今,又把楚天河空降到副帅之位,一来是稳住楚天河,打消他造反的心思。二来是认可他的震慑力。三来,让他和宁瑜互相牵制,谁都反不了。
只要有楚天河在高位,那些想要侵犯平京领土的军阀多少要掂量掂量,毕竟这些年是楚天河率领虎骑军团南征北战打下了平京的江山,他虽然是个只会打仗的大老粗,可他拥有让人闻风丧胆的影响力。
平京城就乱不了。
宁瑜善谋,楚天河善战。
一个主政,一个主军。
军权交叉,谁都有一部分。谁都不给全部。
“能者上,庸者让。”纪凌修解了西装的纽扣,来到沙发上坐下,“宁乾洲的伤势情况怎么样。”
“摸不到底。”其中一人说,“宁乾洲的封锁很难突破,他当年被靳安挖了地道。如今,军区医院建设的地区都在坚硬的岩石层上面,地道都挖不了。他不想透露的消息,外面怎么都打听不到,军区医院更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,驻守的士兵都是他的亲信军队。”
“宁乾洲的身体情况一直都是个迷。”另一人说,“我们花重金向那个给他治病的老中医打听消息,他一律对外的口径都是宁乾洲身体没问题,能治。但是,我感觉这话有水分,如果宁乾洲的身份真的没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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