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面不改色,眼见着自己扰乱军心的谋划未能得逞,当即心底又生一计。
“梦大人下官也不与您虚言,如今摆在您面前的就只有三条道路,一是刚刚说的那条,您既然不领情,下官也不再多说。二是您继续守城不出,看看您手下残剩下的残兵败将,能够抵挡我的十万大军到几时,这前两条无论怎么算,也都是死路一条,那我要说的第三条,可就是您最后了活路了。”
梦醉两眼微眯,他虽不知这江为先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但也明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道理,不过他也是来者不惧,当即配合的询问道:“不知江大人还有着什么高见,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“我与梦大人共事多年,也知晓梦大人乃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治世良才,如今我有意招揽于您,您看如何?当然,不止是您,您身后的任何一人,只要是真心投诚于我,我都是求之不得,定会好生款待,不辱末了诸位的才能!”
此言一出,梦醉身后的士兵又不受掌控的喧哗起来,这群士兵都是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兵,也正是因此,他们才更能懂得什么样的实力差距叫做事不可为,对方足有十万人马,而己方经过了前面的依次大战之后,十六个县城的全部守军,加起来也不过万余之数,十倍的人数差距,这哪还有半分胜算可言。
没有一个人是不想活的,如今活下去的希望,就明晃晃地摆在眼前,这叫这群绝望的士卒如何能不为之动容。
可立于阵前的梦醉,就好似没有察觉底下人的哗变一般,乘骑着一匹高头大马,趾高气昂地在军阵之前来回踱步,梦醉胯下的马蹄有规律的踩在着泥泞的路面之上,蹄钉与淤泥中的碎石相互碰撞,发出清脆的敲击之声,马蹄行进之处,哗变之声戛然而止。
“你这是在劝降吗?”梦醉的眸光仅一瞬间变得格外凌厉,眸光转向江为先之时,江为先胯下的马匹都随之一惊,好在其身侧的土匪反应迅速,把江为先拉起的同时,将马匹一剑刺死,这才没让己方军阵出现混乱。
梦醉嘴角微勾,轻蔑一笑地讥讽道:“江大人莫不是把这天下人,都当成了你江为先不成?生命固然可贵,可有些东西,却是失去生命都换不回来的。今日你虽然活了下来,可你远在他乡的妻女又该如何?纵使汉帝仁爱,不牵连你的妻女,可人言可畏,众口铄金,日后被人戳断脊梁骨之时,不知你是否还能像如今一般言笑坦然?”
梦醉一语言尽,原先还蠢蠢欲动的战阵,顿时士气高涨,先前的怯弱之色荡然无存。面对死亡的胆怯人人都有,这是源于生命的渴求并不可耻,可一旦生命的柔软被理性的火热冲击,所有的畏惧都将荡然无存。
自他们参军之日起,他们的使命就是护住身后的百姓的安宁。他们大多都没有读过书,不知道什么叫做是家国大义,他们懂得的也只有属于男人的责任,他们身后站着的是他们可爱的妻女,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子子孙孙,是他们难以割舍的父母恩情……他们不能退,他们只能向前,哪怕是明知那是无底深渊,他们仍希望能用自己的身躯将那沟壑填平!
死亡的确可怕,可当一个人一无所有,失去人生意义时,只会更加的可怕。死亡只是物理上的抹杀,可当你与这个世界失去了所有羁绊,你是否存在对你、对世界而言都将无关痛痒的时候,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绝杀!
“梦大人,这人活一世可不容易,管别人那么多干嘛?自己都没得活了,任他洪水滔天,任他福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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