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家。
魏恪答:“还有二十日。”
沈顷算了算,那时候还未到年关,他可以与妻子一同去。
“先前送去兰香院的衣裳首饰,夫人可都有收下了?”
从前她在郦家未曾得到的,那他如今便让妻子在沈家,十倍百倍地补偿回来。
届时回门宴上,断不能让那妾室与庶女瞧低了她一眼。
魏恪点头:
“世子放心,夫人都收下了。不过……恕属下多言,世子您这般在意夫人,为何不亲自前去兰香院?”
正说着,有下人叩了叩门,端来那碗汤羹。
黑黢黢的汤药,正冒着悠悠的热气。
沈顷想了想,又看了眼外头昏沉沉的天色,将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。
-
兰香院中,玉霜站在郦酥衣身侧,正喜滋滋地清点着世子派人送过来的好宝贝。
金累丝珠钿流苏、金镶玉石点翠梅花簪、海棠珐琅纹头花、金镶珠翠对戒,还有数不清的金花钿……看得人眼花缭乱,直道富贵非凡。
郦酥衣也曾说过,不必送来这么多的首饰,这一箱箱,她就算再多活上一辈子也都戴不完。
谁料,玉霜竟摇头道:“夫人自是要收下的,下个月中夫人便要回门了,世子爷特意同奴婢吩咐过了,定要将夫人打扮得富贵漂亮,不能叫郦家旁的人瞧低了夫人一眼。”
郦酥衣攥着手里头的东西,笑笑。
她手上正绣着一幅并蒂鸳鸯图,按着大凛的习俗,她要与沈顷共绣一对并蒂鸳鸯、再献给长襄夫人。她自己的那半边已经绣完了,如今就剩下沈顷的另一半边。
这几日,她得寻个由头,去望月阁一遭。
在绣并蒂鸳鸯的间隙,郦酥衣还忙里偷闲,为沈顷绣了一个香囊。
精致素雅的小香囊,其上绣了一棵兰草,她的针脚细密,竟比京中一等绣娘的绣工还要好。
她正想着该何时去望月阁呢。
只听院门口一声:“恭迎世子爷。”
沈顷过来了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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