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明白她在干嘛。
堆雪人。
这种幼稚的游戏,嘎查里年纪最小的孩子都不玩了。
只见她拍够了,又反手从旁边捞起一把雪,然后“啪”地一声拍在上面,雪花簌簌而下,只有一半成功留下。
顾如意下意识吸了吸鼻子,天气实在太冷了,唯一能活动的左手被冻到接近麻木,红彤彤的,像五根并排而力的萝卜,可她却没有停下来的打算。
哈日查盖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,踏上台阶,进屋子里去了。
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,顾如意下意识回头,才后知后觉应该是他回来了。
随后收回视线,继续奋斗。
没拍两下,身后再次传来开门的动静,顾如意这回连头都没回,想着他刚才估计是回来拿东西吧。
下一秒,她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,转头就看到哈日查盖站在自己的斜后方。
他太高了,尤其以她现在这个姿势,想和他对视,得仰着身子才行。
顾如意长得白,此刻鼻尖、脸颊,连带眼尾都被冻得发红,眼里有被冻出来的生理性泪水,亮晶晶的。
哈日查盖恍然间想到了小时候家里的狗从外面捡回来的那只雪兔。
“怎么了?”顾如意问。
他猛然回神,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。
一副手套。
“啊?”顾如意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:“谢谢。”
哈日查盖“嗯”了一声,转头大步流星地走了。
顾如意看了看手套,又看了看他离开的方向,抿唇笑了。
这人——倒比她想象中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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