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既如此,宋吟也不客气,金簪银钗各买一支,另加绣有玉兰的竹青色荷包。
虽说并非满载而归,奈何逛街聊慰人心,直至回了府中,她脸上的笑意仍未淡下,整个人瞧着精神奕奕。
卫辞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眼,看回手中书册。
恰好宋吟牵挂自己那两支昂贵的钗子,不欲久留,只将荷包往他腰间一系,张口便道:“原先只当公子是世间第一美男,如今便是神仙下凡,也要相形见绌了。”
“……”
他眉心微折,觑一眼不论是针脚抑或质地都难以形容的荷包,嗤笑一声,“旁的女子皆是亲手绣制,你倒好,用本公子的银钱借花献佛?”
宋吟不由分说地在他唇畔印上一口,面露委屈:“公子还说不曾有过意中人,为何连旁的女子亲手缝制荷包都如此清楚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。
然而,她那一吻,的确让卫辞不好再多加挑剔,勉为其难地收下,交待道:“今夜前院有客人来。”
宋吟不曾执掌过中馈,但府上拢共就她一位女主人,误以为需得张罗,便乖巧应话:“我这便去准备。”
“不必。”卫辞头也不抬,“你只管待在房中,莫要出来走动。”
她怔愣一瞬,旋即自嘲地扯了扯唇角。
也对,她充其量算是上不得台面的外室,竟妄图以女主人自居。可兀自宽慰过后,仍隐隐感到不甘,怨卫辞如顽石般难以捂热。
察觉到宋吟的沉默,卫辞终于舍得用正眼瞧她,因是坐着,目光先是落在起伏跌宕的某处。他舔了舔唇,嗓音微哑:“有话便说。”
“公子。”
宋吟复又凑过去吻他一下,葱白指尖攥住衣袖,轻轻晃了晃,试探道,“若是嫌吟吟身份低位,吟吟也可以扮作丫鬟。”
被她连番堵了话,卫辞额角突突地疼。
欲解释两句,又的确不曾做过这般的事,他漂亮的眉皱了一皱,抽回衣袖,冷声道:“莫要烦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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