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,他直接略过空空如也,耗子都懒得进的米缸,拉开了靠墙的旧木柜。
其中余粮有是有,但数量少得可怜。
满打满算只有一碗白面、半口袋杂面和几个鸡蛋,唯一和蔬菜能扯上关系的,除了墙上挂着的老蒜辫子,就是这柜子里油纸包的一把菜干。
秦夏对着烛火仔细辨认了一下,认出这应当是菘菜晒的,也就是白菜干。
别说,这点东西,还真就只够下两碗清汤面的。
秦夏无奈地摇摇头,寻了个地方把烛台放好,当即忙活起来。
现在气温低,面饧得慢,哪怕放一晚上也不会发酸。
秦夏掂量了一下存货,打算把所有的白面都做成面条,两个成年人吃一顿绰绰有余。
剩下的杂面也拿出来一部分和好放着,这样明天一早正好烙几个饼子当早饭。
做好决定后,秦夏先去院子里的水缸提了一桶水进灶房,先把菜干洗净后泡好。
时下吃的都是井水,他用葫芦瓢舀了一点到口中尝了尝,凉意激得牙齿都在抗议,细品却有丝丝的甜味,没有涩意,看来是一口出甘水的好井。
不过到底是生水,他不敢多喝。
在面粉中加入盐和适量的水,揉成光滑的面团,拿一块干净的布盖上,暂且搁在一旁醒发。
秦夏弯腰将灶火烧得更旺,在大铁锅中倒满了水,打算多烧些热水备用。
等水烧开的时间里,他也没闲着。
原主一个光棍,偶尔下厨煮碗面疙瘩都是厨艺巅峰,自不能指望他把灶台收拾地多干净。
秦夏看不过去,找了块抹布便开始仔细打扫。
这期间水烧开了,他就着热水用炊帚把大铁锅也刷了一遍,同时烫洗了能找到的所有碗筷厨具等。
待到灶房被收拾地焕然一新,秦夏出了力气,更饿了。
他迫不及待地看了看面团,见已经饧到位,就把面团捞出,放在洒了些干面粉的案板上。
刚在热水里洗过的擀面杖还带着一丝余温,面团被擀成了薄薄的面饼,折叠起来后,手起刀落,眨眼的工夫面饼就变作了等宽的面条。
用手抓散,抖一抖,新鲜的手擀面就做好了。
好面需得好汤配,家里没有荤腥,这任务就只能交给鸡蛋。
继续烧火,蒸干锅内水分,加入油罐里剩余不多的菜油,油热后两个鸡蛋翩然入锅,煎至两面金黄,加水煮开,汤色变为飘着一层漂亮油花的乳白,成就一锅简易版“高汤”。
面条下锅,随沸水翻腾,眼看将熟,菜干亦投入怀抱。
干瘪的菘菜吸饱了汤汁,逐渐变得舒展,灶房的冷清气息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暖意融融的食物香气。
这股气息自是不止萦绕在小小一间灶房中,早就顺着不大的小院,几步的距离,自门窗的缝隙钻进了正屋。
虞九阙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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