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。
秦夏一个激灵,翻身去看。
“阿九?阿九!”
——
虞九阙正在被梦魇纠缠。
说来就是从上回和高吕氏起冲突后昏厥算起,他这些时日几乎每晚都会做梦,且内容无一例外,都不怎么令人愉快。
梦境中并没有什么具体的画面,就像他受损的记忆一般破碎凌乱,唯有感觉真实。
虞九阙来来回回,反复在梦魇中经历着绝望。
被人按进水池、掐住脖子,或是被抽手心、打板子,疼得他咬牙钻心,恨不得当场死了。
导致他被秦夏好不容易叫醒后,一双眼底还残留着自梦中骤然惊醒的空茫。
秦夏被他吓了一跳,趿拉着鞋摸到一截蜡烛点燃,拿过来搁在床边。
蜡烛的光照亮一方天地,这才看清虞九阙出了不少的冷汗,将鬓发都打湿了,黏在脸颊边。
秦夏蹙着眉问:“是做噩梦了?”
刚刚虞九阙又是呼吸杂乱,又是呓语连连,他猜测八成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。
书里曾写,虞九阙有惊梦的毛病。
哪怕宫中太医出手,也未曾治愈,是因着从前经历落下的症结。
也就是所谓的“心病还需心药医”。
秦夏忖度着,那毛病估摸就是在齐南县种下的种子。
再往前,一个孤苦哥儿,入宫前和刚入宫时恐怕都不好过。
这些暗色的经历平日里深埋心底,当人脆弱时,便会争先恐后地冒头,使人方寸全失。
虞九阙重重喘着气,眼睛因为烛光乍一下亮起而微微眯了眯,盈出两点被光刺的眼泪。
泪眼潋光,勾乱秦夏的心绪。
他竭力平复着情绪,同时觉得两侧太阳穴再度针刺一样地作痛,口中却同秦夏道:“正是做了个乱糟糟的梦,醒了就好了。”
一口浊气吐出,他感谢秦夏把自己从其中拽出。
“是不是吵醒你了?”
虞九阙目光垂落,心道自己果然总是给对方添麻烦。
秦夏摇头,飞快寻了个理由。
“不曾,我是被大福吵醒的,正打算出去教训他,赶上见你睡得不安稳,怕是被魇住了,这才将你叫醒。”
虞九阙呆愣愣地眨眼。
“大福?”
秦夏点头,仿佛真的被大福吵醒一般,说得真切。
“他在笼子里刨干草,我还以为闹耗子,醒来想及现在是冬天,哪里有什么耗子。”
说罢忍俊不禁,虞九阙也跟着莞尔。
梦里的泥沼,好似倏忽间就远了。
秦夏望着坐在床上,骨质单薄的虞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
-->> 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(第3页/共4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