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2资格
清欢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。
她记得上次红着眼睛落泪,应该是在十一年前。
那天阴天,偶尔飘几滴雨点。
她穿着校服背着书包,孤身一人坐在燕城的千河大桥上,望着灯光映照下,波光粼粼的水面,手里紧紧握着手机,不断拨打着电话。
打给妈妈,十二个无人接听。
打给爸爸,十二个无人接听。
打给许萌萌,十二个无人接听。
给锦鲤打到第六个,接通了。
她握着手机嚎啕大哭,引得行人纷纷侧目,喝醉酒的社会哥不怀好意的靠近,在她耳边叽叽喳喳说了什么污言秽语,她已经不记得了。
她只记得在社会哥把手搭上她肩膀的时候,警车停在了自己身后,然后锦鲤匆匆跑过来,抱着她一起大哭。
警察叔叔询问安抚了半天,陪她们坐到将近凌晨一点,把她们送回了家。
在任清欢的记忆里,那次就是她这十一年来最后一次哭红了眼睛,也是锦鲤最后一次落泪。
今天,时隔十一年,她又一次红了眼睛。
许照的吻只来得及扫过她的脸颊。
被人紧紧护在身后时,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她其实不在意吻不吻,只是在许照低下头那一瞬间,她很清楚很清楚地看到,燕城的风沙还是吹进了她小心守护多年的那片净土,她在脑海中遥遥看向未来,在海边支了半世纪的烧烤摊,好像没等到前来追忆的人。
清欢闭了下眼睛,一滴泪迅速从眼角滑落。
将人轻轻拢在怀里,姜遇皱眉看向被推在一旁跌坐在鹅颈椅上斜着嘴角目光挑衅的男人,脸色阴郁得好像寒山雪倾,十来米的回廊中,带着寒意的压迫感,浓郁得让人不敢靠近。
“幼不幼稚?”他声调沉冷如霜。
许照呵呵笑了一声,“你装什么啊?怂了十一年都不敢吭声,你有什么资格说我?”
帮她拭去眼泪的手指顿了顿,姜遇抬眼看着许照,唇角斜了下,看上去竟比白毛时的许照还痞:“我现在是任清欢的合法老公,你说我有什么资格?”
微微一顿,唇角又斜了下:“还有,你说错了,不是十一年,是十二年。”
说完这句,他不再理会因他最后一句话而愣怔的许照,带着人离开回廊。
在流水亭缓了片刻,清欢揉揉眼睛,抬眼扯了个笑出来:“姜遇,谢谢你。”
姜遇在她身边坐下来,眼睛望着流水亭对面的假山瀑布,“你上次叫我的名字,是五年前。”
“嗯?”清欢眨了下眼,“是吗?你进闻天都五年了啊?”
本科毕业时,他们分别进入家里的企业,一边历练一边读研。虽然是从基层开始,但彼此都知道对方将来会接管集团,也是从那时候开始,他们不再喊对方的名字,而是变成了带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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