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父亲根本没理他,只让人将徐氏抬下去医治。他连连陪笑,引阴山两兄弟离开。
庭舒如痴了一般,妹妹声声抽泣,地上血迹斑斑,父亲竟对仇人卑躬屈膝?这个世界怎么了?
他独自置气,未去参加晚宴,赖五急着安慰杏儿小姐,也未见踪影。天色已暗,管家亲自端来酒菜,“少爷,大夫看过,二夫人的伤已无大碍,老爷担心您,特让我亲自来侍候。”
庭舒将壶中酒一气喝干,然后掀翻桌子,“你去告诉他,不收拾阴山那个混蛋,我就永远不认他这个爹……”
好冷,如同三九寒冬,手脚都僵硬了……庭舒忽然醒来,四周漆黑一片,他习惯地抚摸,未触到身旁美人,手指所及冰冷坚硬。他惊讶坐起,大声呼喊,声音在广阔的空间回荡。
天哪,这是哪里,自己狂饮一壶酒,难道醉了,是在梦魇之中?他眼睛逐渐适应黑暗,能隐隐看出四周轮廓,他身处一块空地,四周有很多不规则的东西耸立,或高或低,像是石柱。
“有人吗?”他再次大喊,声音有些颤抖。在东北的角落忽然有些亮光,如同鬼火,同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:“你终于醒了?过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!”
这声音低沉诡异,让他头皮发麻,如果说这是地狱鬼魅,他一点也不怀疑。
庭舒被吓破胆,转身想逃,忽然有一股奇怪的吸引力,让他踉踉跄跄,身不由己,直跌进那人怀里。那怪人掌心转动,他被力量牵引,脚尖离地,身体缓缓旋转。
“嗯,长得很俊秀,根骨也佳,老夫很满意!”那人戴一个怪异的面具,与黑夜融为一体,只余两只杏黄的眼睛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你是什么人?想把我怎样?”
那人长笑,声如夜枭,“年轻人,能见到老夫是你莫大的荣幸,等我酒足饭饱再和你亲近亲近!”
这人是正是邪一时搞不清楚,庭舒想再发问,那股劲力再起,他被移至石柱旁边,一根黑色的绳子犹如灵蛇窜动,将他捆得结结实实。
“年轻人,千万不要吵醒我,否则后果很严重啊!”
那缕淡蓝色的鬼火渐渐远去,原来旁边有一个洞口,不知通向何方。那人行动无声无息,连脚步声也没有,庭舒紧张得呼吸都停止了。
夜静之极,空气阴冷,庭舒逐渐冷静下来。这是什么地方?那是什么妖怪?他穷尽心思,开始设想如何才能逃走。
这时,身旁传来轻微的动静,犹如鼠行,但此时此刻对庭舒来说好比晴天霹雳。他刚要喊叫,旁边人影一闪,一只手捂住嘴巴,“少爷,是我……”
庭舒听见赖五的声音,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,“这是什么鬼地方?你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?”
赖五轻手轻脚,一阵细碎响声,庭舒身上的绳子悉数落地。
“快,快带我离开这里!”庭舒惊喜说道。赖五还未回答,后面传来阴冷的笑声:“没想到还藏着一只小老鼠,正好让老夫先打打牙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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