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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也确实怪他竟然没有发现唐未央出现,若不是殿下反应快,就露出马脚了。
唐未央二话不说要去握傅砚辞的脉:“殿下,我看看你的伤势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傅砚辞收回手,将剑扔给司珏,冲唐未央一笑:“你怎么来了?”
他与傅砚墨长得三分相似,笑起来尤其。
唐未央似乎看呆了,但是随即她又拧眉。
这是傅砚辞第三次拒绝她的搭脉了,从程京妤及笄过后,傅砚辞就以身体恢复为由,拒绝了她好几次。
“我来给殿下送药膳,马上就十二月了,西楚京都比大靖要冷上一些,我担心殿下的身子。”
唐未央一脸恳切,叫人看起来她满怀关切。
如果不是知道她跟傅砚墨已经滚在一起,傅砚辞也会相信这样的一张脸。
漂亮,苍白,温柔。
但是——前世就是因为这张脸,他以为自己身边至少还有个人是真心的。
至少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,历遍风雨以后,不爱也好,他想过到最后,给唐未央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。
可她竟然也是带着要他的命的目的来的。
因此醒来后每每再看这张脸,傅砚辞都毫无波动。
唐未央言辞恳切:“殿下身子向来都不好,如今这个卫国公府又是多年未曾修葺,皇帝给的份例火炭,分到您这儿也是最次的,您现在又不肯给我把脉——”
唐未央说的倒也没错。
作为质子,傅砚辞只要在西楚不死,那其余的都别想好过。
住的这个宅子,听说是前朝曾经想要谋反的卫国公的府邸。
一个逆臣的宅子让他住,陈旧不堪,可差使的下人更是极少。
火炭就不用说了,宫里的皇帝皇子用的都是银碳,不冒烟,不熏人。
到了傅砚辞这儿,他只有最次的火炭,不但烟大,还总燃不透就灭了,半夜醒来,屋子都是冷的。
“咳咳——”傅砚辞偏头轻咳,轻笑:“我的身体无碍,未央你不要担心。”
“我怎么能不担心?太子殿下也担心得紧,他有心想给殿下讨个好待遇,无奈说是大靖国事繁忙,所以不得已早回了朝,殿下,不如你还是早日跟萧蘅服服软,换几日好日子过?”
从前傅砚辞听唐未央这么说,会觉得她妇人之仁。
而今再听,却只想冷笑。
唐未央处处为傅砚墨打算,他曾以为兄友弟恭,人家却只是想算计他。
他与萧蘅服软,别人信不信不知道,但以萧圣高那多疑的性格,首先就会觉得他有二心。
一旦让他认定,自己在西楚的日子就会越发难过。
他掩掉眸里的阴狠,嘴角笑容不该:“皇兄要给我讨个好待遇,不如将我换回大靖,大靖皇子不止我一个,质子是不是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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