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疑惑的李大妈在原地张望……
进了屋里,二话不说,荆建就被强按在一张椅子上。看着魏颖芝犹如慌乱的小鹿般,在满屋子乱窜,荆建笑着站起,走两步,取了架子上的脸盆,想要去打水擦把脸。
魏颖芝却像是吞了火药般,对荆建柳眉横竖,她一把夺过脸盆,气急败坏地又把荆建推到椅子上,已经双眼通红,取过自己的毛巾,又拿起暖瓶往脸盆中开始倒水:“你是怎么答应的?就不能忍忍?你知道吗?就为出口气,你差点儿不能高考,失去干部资格,完全没了前途。你知道吗?知道吗?呜……”
“嘿嘿。”荆建嬉皮笑脸。见魏颖芝把毛巾绞干,就想伸手接过,被魏颖芝一巴掌打开。于是荆建抬头望着怒目相视的魏颖芝,像位听话的幼儿园小朋友见老师,老老实实的咧嘴笑坐着。
“傻笑啥?”看着荆建那副疲沓模样,魏颖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她又是心疼,轻轻为荆建擦起脸,“能耐了,还打进政府大院?一个对付那么多人,不掂量自己?你……疼吗?”
“男人挨几下算什么?”对自己的伤,荆建满脸不在乎。不过他还是微笑着表示遗憾,想岔开话题:“就是能穿的衣服又少了一套。”刚才的那场架,荆建的上衣撕烂了几处。
“那给你补补。”放下毛巾脸盆,魏颖芝急着想要去找针线。
荆建连忙举手阻止:“别忙活,我真不穿补丁衣服。”
荆建为人不算特别讲究,更没什么洁癖。虽然喜欢保持整洁,但在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,照样能吃苦,也不怕脏累。但这并不妨碍,他遗留许多前世所带来的生活习惯。
而到了荆建重生前的那个年代,这满大街,除了那些为了时髦故意补丁的,或者搞行为艺术的那些人,几乎就找不到几件补丁衣服。虽然这个年代的人们普遍穷苦,但荆建并不愿意去随便将就。
然而如此一来,荆建现在的衣服就很紧张。三套部队带回的军装,几双解放鞋,并且今天还报废了一套。而父亲荆白生留下的衣服更少。内衣裤就不提了,早被扔了,只剩下一套老式的中山装还马马虎虎,不过也不太合身,荆建也不愿意随便凑合。只剩下一双皮鞋还能穿。
没想到,这话又惹怒了魏颖芝:“荆建同志,你连补丁衣服都不穿?你这还是贫农家庭?地主老财都没那样。别以为不明白你心思,我针线活拿得出手,几下就完。”
荆建撇撇嘴,心想:“得,又误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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