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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谷场上顿时怨声载道……
……
抹着汗,赵金河快步走到刘祥东跟前。看了一眼正在投掷训练手榴弹的民兵,赵金河陪着笑脸递过烟:“支书,您受累着呢。”刚才刘祥东派人找,说有急事,所以赵金河就匆匆过来了。
接过烟点上,刘祥东没好气的骂道:“你家三个男娃就那么金贵?叫他们训练都不肯。”
“这不是……活多吗?”
“行行。”刘祥东一甩手,“今日不是跟你嚼谷这个,反正就你们赵家破事多。那就给你个好消息,你家很快就活少了。乡里来了文件,你女婿家自留地和宅地都要收了。村里也合计过了,他家地里的那些庄稼,就给你留到秋收。不过,你家养的那几头猪,要赶紧搬走。还有,记住,搬走的时候打扫干净。”
“这是?这哪能?”骤闻噩耗,赵金河没了主张,急得团团转,“支书,支书,您得给个准话,到底是啥事?是不是小建那个惹祸胚的事?那也不兴牵连俺家呀?您……您倒是帮忙到乡里说说情啊?”
“怎么牵连?你倒是说出来听听?那是荆家的房子和地,有你们赵家啥事?还有,说啥情?那是乡里命令,红头章盖着呢。而且俺忙着训练这帮兔崽子,天天嗓子都冒烟,谁有空去打听?”刘祥东极不耐烦。赵家那种占便宜的做法,本来就惹得全村的非议,“反正那文件就在村公所搁着,你不放心,有空就去看看,自家琢磨去。”
望着赵金河悻悻离开,刘祥东“哼”了一声,眼中带着鄙视。虽说赵金河与荆建是翁婿,荆建都没说话,外人就不怎么好开口,但是非曲直,公道自在人心。
虽说这些天刘祥东一直忙着民兵训练,但说他一丁点都不知道荆建的事?那也绝无可能。无非是知道的少点罢了。不过这位老支书还挺有原则,组织没正式宣布的事,就绝不会说,绝不传谣。所以今天赵金河问,他就装傻卖愣往上级推,反正自己就是坚决不说。
至于为什么“组织还未正式宣布”?那就得说到荆建的干部身份。
由于“检查通过”,于是就开始组织流程,要恢复荆建干部身份,然后定级别、安排工作。本来这一系列的事也就是走个流程,拖不上太久。然而荆建一参加高考,就把整个流程给耽搁住了。
而这一切,都要归因于“荆建事件”的特殊性,更有着当年的一项干部管理内部政策。一句话,在荆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,他给组织部门出了个难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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