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记得在福州有一个表舅,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表弟。
之所以这样,还是他小时候的影响有关,在他小时候,经常能够听到白人欺负华人,甚至教唆当地土著屠杀华人的故事……每次想起,他都即害怕,又可恨,害怕他们家也如同那些被土著屠杀的华人村落一般,但是又对白人和土著屠杀华人,在心底里产生了深深的仇恨,毕竟在东印度,只有他们华人在干活,几乎所有的税收,直接或间接来自华人的辛勤劳作,他们自问没有对不起荷兰人什么,但是荷兰就是要和他们过不去,不仅如此,还经常挑动华人和当地土著的矛盾。
使华人不管怎么样,都会受到荷兰白人,以及东印度土著,两层的威胁,夹在中间,要多难受,就有多难受。
而当南洋华人求助母国大清朝的时候,也只换来一句话:
“化外之民,非国人也。”
一句话,让所有人,断了求助清朝的念想,从此便老老实实的给洋人当顺民了。
当然,类似于胡家这样的大商人,当然不会遭受被屠杀的命运,反而生意一年好过一年,当地荷兰官员也客客气气,还要给他爹胡灵芝授勋。
但在胡均定看来,这完全就是耻辱,他们家辛辛苦苦一年赚来的钱,上交一半不说,还要拿出一部分来应对本地那些荷兰贪官污吏,这不是当狗是什么。
每次提到这个,他爹胡灵芝总是说那么一句话:“给洋人做狗怎么了,有些人想做,还做不找呢,更何况,咱们家是一般的狗吗,那好歹也是只狼狗!!”然后他爹又会说那些老的一套,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,什么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每次想起这些话,胡均定就感到一阵的羞耻和愤恨,顺带着,对于大清这个所谓的正统,也开始仇视了起来。
“我对神州,对于远东,没有什么概念。”胡均定有些冷漠的对万方回答道,让万方不知道哪里惹到胡均定了。
“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印象,印象最多的就是那里的人都带着个辫子。”万方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对他说过,在父亲没有加入海盗前,是流着根辫子的,这个辫子还是在被广东衙门通缉后,才剪的,“当然,咱们现在的短发,也是和洋人学的。”万方摸了摸自己头上稍长的短发,笑着对胡均定回答道。
其实短发这东西,原来在远东南洋一带,就有华人模仿白人殖民者剪了,反正在那里,也管不着。
而刘家堡大规模剪短发,还是在到达美洲后,为了打仗更加方便,所以在刘衍的号召与带头下,剪短发成为了一种主流,哪怕是后续归化的印第安人,荣誉华人,也是学着刘家堡华人的模样,剪了短发,更不用说,本来就叫剪短发的白人。
“要我说,这辫子,就是长在咱们华人身上的枷锁,非把他剪了不可!!”胡均定突然大声的对万方说道,表情相当严肃,不像是一时意气之言。
“胡大人说笑了,这清庭再烂,他也亡不了啊……”万方诧异的看了胡均定一眼,随即笑着回答道,在万方看来,清朝虽然垃圾,但到底国运未尽,没准,在他们这一代,都看不到清朝亡呢!!
“如此无能软弱,媚上欺下达朝廷,哪有不亡之理……”胡均定表情坚定的对万方回答道,“我看,这大清朝,早晚要完,而且非得亡在咱们汉人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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