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城外掘壕了,直接进驻邺内,于三台外挖沟筑墙,几天工夫就弄完了。”王阳摇了摇头。
石勒“唔”了一声,仿佛没注意到城上城下越来越猛烈的杀声,只看着远方,凝眉沉思。
王阳也不催他,只默默等待。
在他看来,大胡进了邺城几年后,没以前那么干脆了。
当年在公师藩手下,败了就跑,跑了后就躲起来。风声过后再重新出山,召集人马起事,你能奈我何?
但从流寇变成坐寇后,有了坛坛罐罐,有了所谓的“大志”,想法就多了,也不纯粹了。
“先守城吧。”石勒拍了拍王阳的肩膀,道:“城头你来指挥,我去整顿溃兵。”
王阳有些失望,但还是点了点头,道:“遵命。”
就在此时,有亲兵上来报讯:威远将军刘达在城东劝降,言其被俘后,陈公亲手为其解绑,赐以酒食、锦袍,关怀备至。他受陈公感召,深耻前非,前来劝降。陈公只罪大胡一人,余皆不问,执贼渠首级来降,立受升赏。
石勒、王阳对视一眼,尽皆无语。
刘达是羯部骑将、石勒之妻刘氏从弟,官拜威远将军,比普遍是四品将军的十八骑低一级,但也不可小视,因为他真的有跟脚,有自己的部落,就像晋人士族有部曲庄客一样。
邵勋你还要脸不?玩这一招!
同时,石勒感到了一股深深的寒意。
刘达都能降,还有谁是可靠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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