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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,刀尖直接抵上秦凌的脖子,稍微用力就能看到鲜血往外渗。
“我这个人吧,喜欢与人为善,一般是提倡不动手的。”
看到对面的人表情变化,钱维才笑起来,变回之前那副得瑟的样,“大家安分一点,对谁都好。
反正童老板这么多年不被人看中,也习惯沉默了吧?”
这是童绛以前最爱说的话。
他们是搞艺术创作的,总容易心浮气躁,急切地想做出大成绩,想当天才。
只有童绛一遍遍打压他们的想法,缩减预算,否定方案。
还反复说什么世界上没有天才,搞艺术就是如此,只能在寂静中孤单地熬过前期的静默,只能在石沉大海的过程中等待被人发现。
这些大话谁不会说?问题是有谁在乎?
钱维觉得恰恰相反,就是要有打破常规的勇气,才有可能从那些蠢货中突围。
不然他也走不到现在的位置。
“我时间很紧的,好几个活动在等着我出席,行程排得很满。”
钱维假咳两声,“童老板现在活都找不到,不能理解也很正常。
大家各杀各的人,赶紧的吧,我会去给你放一束白菊的。”
仓库的一片寂静,几乎没人能听懂他这突如其来的话。
只有童绛依旧笑着。
“别急啊。
我带了很多好东西过来,专门拿给你看的,你好歹也看完再死啊。
别辜负前老板的一番心意,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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