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去借钱赌的,输了整整八贯,连本带利要还十二贯钱,把女儿都卖了,还还不上!”
“我的天!”
围观的看客听了都吓得一身冷汗。
十二贯钱,一家人足够过两年了。
这曲家的老头子莫不是疯了?自家什么情况没个数?哪儿来的胆子去借钱来赌?
“你知道吗?这老家伙是被人从城里一路打到西郊口的!”
“这还不被打死了?”
“打死又如何?衙门可不管这种事。”
白宋听了一路,蛮横地推开人群,就看到四五个精瘦的男人对着地上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男人猛踢。
人已经被踢成了滚地葫芦,也不知还有没有意识,只是那一地鲜血看着是触目惊心。
“别打了!别打了!”
白宋冲了上去,硬生生推开了两人。
几个打手一愣,看着白宋崭新的衣裳,觉得有几分身份,故而停下手:“你什么人?”
“你们别管我是谁!他欠了多少,我垫上。”
“垫上?你垫的上吗?整整十二贯!”
白宋也不含糊,直接搜出了深身上所有的碎银子:“这里有六两五钱银子,算你六贯钱,你们赚大发了!”
西郊的一群穷鬼吓蒙了。
心说这到底是何方神圣?
哪有人出门随身带这么多银子的?
边陲小城的县民,好多一辈子都没见过银子长什么样,一时间炸开了锅。
几个打手也被唬住了。
都知道不是身份显贵之人不可能用银子做买卖,当下恭敬了几分。
“这位公子,这银子是不假,但这些银子也换不上十二贯钱。”
“你以为你们什么人?老子平白无故给你们赚头?这些银子换半个月时间,剩下的钱,半个月之后再来,我连本带利地给你们。”
说完,白宋将银子砸了过去。
几个打手赶紧去捡,然后相互看了看,为首的道:“好,今儿个就给公子一点儿面子,半月之后我们再来取钱,若交不出钱,那我们可就要把曲家的闺女带走!”
说着一扬手里的文卷:“瞧清楚了,这是曲恒亲手画押的卖身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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