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芷生气道:“别听他瞎说!聘名师是馆长之责,抱怨给你们听干什么。”尉窈往阿母背上趴,撒着娇讲出心事:“我、茂同门、蓁同门、景同门,我们四个早就怀疑段夫子是被人害的,于是我们暗中查,查到了杜陵。今天他算是承认了,逃跑更证明他有罪。可是我们一舍没有名师教诗了,阿母,你跟我说,我们没错,就算有别的同门因为学业耽误而怨我们,我们四人也没错。”
“窈儿做的没错,别怕,要是谁当你们面说你们坏话,你告诉阿母,我抽他嘴。”
“哈哈。”尉窈拱在阿母颈窝里问:“要是背地里说我们坏话呢?”
“那咱又听不见,气的是他们自己。”晚上,赵芷把女儿的担忧说给夫君听。
尉骃惭愧道:“是我的疏忽,窈儿他们换夫子时,我该打听杜陵为人的。”赵芷:“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,要是随便个人就能打听出杜陵做的恶事,官府早把他抓了。”尉骃心稍安。
女儿担忧之事不能再次眼看着,得想办法解决,他决定道:“若诗经一舍一个月后聘不来新夫子,我跟馆长申请回小学馆。”小学馆的薪水比大学馆少一半,好在尉骃每天抄书,薪水少些也能供尉窈读书。
赵芷:“要不以后我出城打猎?”
“不行。”尉骃紧张地攥住妻子的手,
“那条密信提醒我们,有叛贼余孽在找你。这次猎熊已经做了就算了,往后一定少显露武艺。阿芷,我们日子是贫苦一些,你放心,不会一直如此的,我不会让窈儿读不起书,每个月保证你能吃到五回烤鹿肉,保证给你买新样式的花黄……”夫妻相互体谅,清贫一时又算什么。
尉学馆的诗经联考成绩次日就贴了出来,前三名依然是尉窈、尉茂、五舍的陈瑜。
本月取消成绩末尾。原因是曲融因为杜夫子出事,伤心到没法考试,要是只给其余四舍的四名学童加题考核,有失公平。
中午下课后,尉窈向代课的李夫子告假,明天她要去崔学馆了。尉茂去盈居书坊,和尉窈同个方向走。
这次他被安排去卢氏学馆,郁闷得一路踢着石子,为什么每次都去不了崔学馆呢?
尉窈也很郁闷,对方踢石子每次都踢这么准,踢她脚后跟上。
“你再不好好走路,就别跟我一起走!”
“我偏跟你一起走!”
“那你走前头。”
“我就不。”他又踢飞一石子,准到从她鞋面上滚过去,见她拣石头回击,他立即说:“我找到杜陵藏哪了。”
“我不、想、听——”城北,离州学府不远的鹤来客馆。胡乌屋喊着
“我不想听”,趴到母亲怀里哭。她不是委屈今次联考没进前三,而是阿父告诉她,平城令那边求了没用,帮不了她进崔学馆。
胡乌屋的母亲皇甫静出身安定皇甫氏。皇甫静一向随遇而安,无奈女儿从小好强,于是再恳求夫君:“能去其余三家也行啊,我们是去旁听,又不是做正式弟子。咱们这次带了不少长安特产,要不你多备些,再去和平城令说说?”
“我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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