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之后,临安县城门打开,城楼之上挂上了一排排人头,在人头的中央还有一具被剥了皮的尸骨。
据说,那具尸体是原临安县令的私生子,是那县太爷年轻时与那风尘女子一夜风流所生。
市井的传言不止一种,也有说是县令少时,与那老家青梅所生,只是后来县令高中之后,再未返乡,而是娶了刺史之女,从此高枕无忧。
市井的传言真真假假,假的有,真的也有。
比如,那县太爷在年初城破后,一口唾沫吐在延将脸上,宁死不跪,便是真。
“吾乃晋臣,不跪延官。”
风流是小,守节是大,便是延朝官员听了也赞其气节,对延将对他割其舌,剥其皮的行为上书弹劾。
三日前的城中之乱,这位县太爷的私生子正是城中的内应之一,府上藏了数位晋军。
原本他是可以做个富家公子,没人知道,没人在乎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私生子,谁让他偏偏干出这种杀头掉脑袋的事情。
死前还莽着劲喊着,“子随父去,有本事,就把我也剥了皮!”
至于为什么?
谁在乎呢。
于是,城墙上便多了一具没有皮的尸体,尸体散发的恶臭小半个临安都能闻到。
“公子,如今各处都查的很严,各路都被封了,想要回南城只能走山路。”
山上一处,许知南三人登高望远。
晋国多山,大军虽不能入山,但躲上些小批人马还是可以,这才突袭临安的晋军虽然人数不多,但皆是精锐。
“如果走山路,绕路太远。”
活动一下肩膀还有痛感,许知南现在左臂仍有被火焰灼伤的痕迹,他轻轻摇头道:“晋军只守不攻,这样与先前延、晋两军有何区别?”
晋军未袭延军前,晋、延两国各心怀鬼胎,虽议和成功,但仍是有所防备。
现在撕破了脸皮,两军仍是保持着先前的状态,无论晋、延都未有大军进攻的准备。
这次袭击,表面上看是晋军获胜,但实际上,留在临安这么多棋子被一下子拔出,长远来看,是延军占了大便宜。
“那晚还有五千晋军兵分两路突袭了丰城,只是……这五千晋军是白白送死罢了,不说雁王手下那支不知留在何处的铁骑,单是驻守的六千延军,就不是……咳咳。”
王叔咳嗽两声,清了清嗓子继续道:“今早我去了临安,发现各大望族周围都有吴深留的人在暗处,城内想要抢粮可就难了。”
许知南有些诧异,像王叔这样的先天武者一般很少感染风寒,于是关切道:“王叔,这些日子奔波劳碌辛苦你了。”
“许是年轻时留下的肺伤犯了再加上这些日子又转了凉,不算什么大事。”
王叔没太在意,继续道:“公子,何明大人的消息也打探到了,上次爆炸他也受了伤,现在还在吴深府邸之中养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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