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生徒最小的也有十五了,她这个年纪容得她试错。”
“可是这不符合规定……”这些年来同修四门的就只有一个先例,上一个由不得他批准,这一个他也不敢随意批准。
“莫以规定束了人心。”静严依旧是那副几分懒散的模样,嘴里却说着他人无法拒绝的话,“当年张科若非能采众家之长也无法自创萦花小字,仲景若非能汲百家精粹,也不能成就其渊博的学识。”
徐先生被他说得哑口无言,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却又被他一巴掌拍在肩上,“难道你要在这片刻之下定下这孩子的一生么?若是选错了,你可会为她负责?我看她是可以挣得大前程的,若是错选前路,我央国失去一个国之栋梁,你可能负责?还有……”
阿笙着实没想到这人这么能说,他一张嘴就没停过。徐先生插不上嘴,憋得面脸通红,吹着胡子喘大气。
最后徐先生大喝一声,“行行行!”
“那就好。”
见静严终于闭了嘴,徐先生几分气馁地为阿笙同时博习四门的事写下批文。
“你呢?”静严看向一旁一直默不作声地阿笙,问道:“可能做到?”
“可以试试。”静严正要满意地点头,却听阿笙道:“大不了放弃。”
静严眉目一挑,阿笙立刻解释道:“我的意思是,如果不能兼学,至少也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专修。”
听到这个解释才让静严脸色好了些。
待静严挥了挥衣袖离开后,徐先生方才叹了口气,对阿笙道:“你倒是运气好,能让静严为你开口,他这张嘴能抵强兵。”
听徐先生对静严有那么高的评价,阿笙不由多问了几句。
原来,这静严曾为国辩,央国与北胡开战之时,他一人单枪匹马闯北胡王帐,硬是说得北胡王退了兵,还与央国签了互商的协议。
静严此人性格怪诞,两次出家,两次还俗。第一次出家在十七岁时,于二十八岁因家族被仇家灭门而还俗,历经一年斩杀仇敌头颅,而后又遁入空门,再两年,只觉天地傲然,大隐隐于市,不该居于塔庙之内做那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的人,所以又再次还俗。
静严虽然看着不修边幅,但他博学广识,岐黄之术、堪舆相地、文史经典、国策军政,无一不通,最擅长的是禅修经典,他的万物观很有意思,常言摄境归心,万物为影。
当年静严不为权钱折腰,也是得罪了不少权贵,后来裴氏前家主与他大谈清净本观,为静严所倾佩,方才顺势将其请回了华清斋,从此得了裴氏的庇护。
严格算起来,静严算是裴氏的座上宾,华清斋的贵客,虽然偶尔也开堂授课,但裴氏无法拿规矩约束于他,他要做什么全凭自己的心情。
阿笙听完静严这精彩的经历,不由舒了一口长气,这华清斋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。
见阿笙几分赞叹,徐先生笑道:“华清斋内高人甚多,除了前堂的教习先生们,云岚后山亦有不少隐士,不过没事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。”
见阿笙乖巧,又在这般年纪能有如此学识,徐先生不禁提点了两句,“既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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