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被发落出去,这些人也须得终身按照三爷的指示行事,否则都难逃被抹杀的命运。”
“裴氏族内可知晓他这般行为?”
“如今裴氏由二爷掌权,二爷、三爷乃一母同胞,就算知道,二爷也不会把他怎么样。而五爷性子自由惯了,少在京中待着,至于大姑娘便更远了。”
“裴钰呢?”阿笙怒极,此时也未估计自己对裴钰的称呼是否不妥。
“如今家主毕竟年轻,族中大权旁落,三爷……裴陵邱便也没了多少忌惮。”
阿笙此时想起静严曾经说裴钰并非众星捧月地长大,原来指的是这个。
“裴陵邱在这斋内可还安排了别的人?”
“姑娘,我能说的已经说了,其他事,还请不要问了。”
锦瑟始终挺直了脊梁,端持着谦和的仪态,礼法深入骨髓。这是她曾经最引以为傲之处,也是她如今提醒自己不要彻底失掉自身清名的举动。
阿笙敛了敛眉目,而后抬眼看向锦瑟,一双墨瞳在夜色之中印着微微的亮泽,“那你呢,可想逃离这一切,可想重新寻自己的前途?”
夜风萧瑟,带着几分刺骨的寒,锦瑟看着阿笙一双如珠玉般的墨瞳,却是笑了,“姑娘,我逃不掉的。”
烛火摇曳,阿笙读懂了锦瑟笑中的寒凉,她并非不想,而是无能为力。锦瑟知道得太多,裴陵邱不会这般简单放过她。
阿笙闻此,并未再多言。
静严在文札中写道,若是锦瑟无意离开裴陵邱的掌控便就此作罢,来日寻个由头将她打发。若是她有意,那么可暂时留下她,利用她反套对方的消息,若遇事可寻院首裴怀之的庇护,等到裴钰从西州归来便将锦瑟交予他,届时一切都将尘埃落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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